“我不想要大宗伯死掉。”金鼠姑有些后怕,怕安时礼呜呼了,她也不想当小眼薄皮的精怪,见一个爱一个了,“大宗伯那么漂亮,死掉了多可惜。”
晓知事情的前后,搂抱在一起后肉体心照不宣地交缠起来,倏尔倒在榻里。
旷一旷,饥女饿男沾了皮后比干柴烈火还热猛,安时礼的相思病瞬间瘥,而枕席上的功夫更上一层楼,力度把握得当,稍占胜色。金鼠姑的玉体酥软似棉,一种半嗔半喜道喜欢,一场结束,自翻身跪榻,要安时礼当壳:“要大宗伯当壳。”
……
这一夜,闹了八次,把耀眼的金乌羞得下山做春梦去,月儿升起来躲在云团中偷瞧了半日,他们才舍得停下,欢爱得不知所以然。
夜漏二下,树影横窗,角枕粲兮,锦衾烂兮,相思道尽,人儿翩翩清爽,一夜好梦,不再细述。
这个年安时礼过得不太好,但也不是不好,他自幼聪敏胜人,工于词,善诗赋,为诗礼之家,遍历阀阅,初仕礼部,积有家资,如今不如与草堂为邻,以育子弟为业,讲贯知识,助其成材。
君臣间生有嫌隙,那么尽忠无益,即使韬晦己光,君也嫌他才华浮露。不惑主,不咆哮作威,反惹一身祸来,继续任礼部尚书一职,难以安享禄位。
想一想,所谓尽忠,不一定要在朝廷上。
安时礼自有打算,开年没多久便上书致仕。
二十六致仕,未免仓促,万岁爷哑然未允,也忽然惜才。安时礼意已绝,倔强之态,十分坚定,只好各退一步。
万岁爷道官职在身,也可讲贯知识,恰逢扬州知府去岁称病归乡,知府一职空缺无人选, 便让安时礼去扬州为理:“爱卿风流,到扬州去,能为读书子弟作法也。”
苏州离扬州近,去此处为理,金鼠姑亦是一只脚踏回了故土,且苏州学风颇胜,近邻扬州亦不弱,到扬州去是个不错的选择。
犹豫一番后,安时礼终于领旨。
“扬州?”金鼠姑果真高兴,欣喜之色可掬,“大宗伯,扬州也好啊,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就知你会高兴。”安时礼分了一些心思在儿女情长上,辞色愈更温柔,“只不过以后你不能叫我大宗伯了,我已不是礼部尚书。”
整日价大宗伯的叫,金鼠姑已成习惯,现在叫不得这个称呼,口齿一时难改正:“啊,那我得叫大什么好呢?知府大人啊,那就是青天大老爷了!我的大壳儿,你这官是越做越大了。”
“何以见得?”从一等一的礼部尚书变成一州知府,哪里是越做越大了?安时礼疑惑。
“因为礼部尚书,平头百姓称为大宗伯,而知府大人平头百姓却称为青天大老爷啊。”金鼠姑一边解释,一边把自己的物品收拾进竹篓里,当初安时礼的压岁钱,也不忘带上,怕途中东西颠出来,她寻了一些封条来打叉。
安时礼偏头,还是不明白。
“哎呀!”金鼠姑急嘴急舌解释,“因为在朝廷里做事的官,要听上面的,看着过的是大红日子,其实不然。可是在州县里做事的官是百姓的衣食父母,还掌握生杀大权,所以安时礼礼,你这官是越做越大了,青天大老爷!”
说着,挑起两个大拇指:“忒棒!”
安时礼终于是听懂了,金鼠姑是在比称呼罢了,青天大老爷此称呼,听起来确实高大宗伯三板儿。
虽是哄人的话,安时礼也高兴,满面春风,态度风雅,眠倒笑嘻嘻的金鼠姑,脱去衣裳,尘柄凑之:“好个甜螺,就会打勤献趣骗尘柄,让我听听待会儿这嘴里能不能让玉屑纷飞。”
正道是天真可爱得君怜也。
“玉屑纷飞有何难,我待会儿藕丝还能缚君柄。” 金鼠姑爱极了安时礼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