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写。”安时礼还有条件。

“认真写就认真写。”安时礼提什么,金鼠姑都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写完要默一遍。”一看就是在敷衍,安时礼再加条件。

“默……默就默吧。”金鼠姑声音始弱。

条件讲清楚了,安时礼带着金鼠姑去书房,用红墨水写了十张顺朱儿。

每一张顺朱儿上有十六个字,四个相同的字为一组,十张顺朱儿,也就是金鼠姑今日要认识四十个从未见过的字。

四十个生字,金鼠姑识得头昏眼花,几近两个时辰才把这些字认得,并准确默了出来。

字写得丑了点,但撇是撇,捺是捺,笔画无误,安时礼不再挑刺,等到互市那日,信守承诺,票拟后就带着金鼠姑去了。

这次出门,金鼠姑换了一个高近二尺,宽有一尺六寸的大竹篓,背到身上,从后面看,一个人被遮了大半,仅能看到半颗头和一双腿了。安时礼探头去看竹篓里放了何物,只是里头空空如也,垫着一层布而已:“你背这么大的竹篓要干什么?”

“这不是怕大宗伯待会物欲上来了,要买东西嘛。”金鼠姑掂掂背上的竹篓,“买了东西我帮大宗伯背,大宗伯就不用手拿了。”

“呵呵。”安时礼哪里信金鼠姑的话,明明就是她自己想买东西。

安时礼没有继续问,金鼠姑便觉得自己的话骗过了安时礼,心里的算盘打得滴溜响,她打帐今日出府,定要去买两只水晶鸭。

上回在酒馆吃的水晶鸭肥而不腻,如今回味,齿间仍有余香,金鼠姑馋了有一段时日了,买了水晶鸭,再去瞧瞧那些外来的贡使卖什么货。

听府中的奴哥们说,外来的货精美可观,有许多新鲜的玩意儿,金鼠姑爱好这些精美的东西,怎能不来瞧一瞧。

跟着安时礼来到会同馆,今早刚开始互市,但前来交易的商人泱泱聚成一堆,金鼠姑背着个大竹篓来凑趣,只被人挤到东边又挤回西边,像颗皮球似的。

那梳得整整齐齐的头,飞蓬如秋日的枯草,双螺髻歪歪扭扭立在脑袋上,安时礼看得浑身不对劲,转头不去看金鼠姑,但说:“等稍晚一些人就少了,到时候再去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