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就能买上暖耳了吗?

金鼠姑的心思活络,想出揾钱一计,她露出美滋滋的笑容:“嘿嘿……哈哈……”

忽然傻笑,安时礼不由上下打量了金鼠姑几眼。

金鼠姑满眼都是那对暖耳,不在意安时礼含惑的目光,她决定日后要在府里好好洗衣服,还要给安时礼唱小曲换赏钱。

可惜她现在脑子空空,不会一首曲儿,要不她现在就要唱一首了。

安时礼在书房坐了多久,金鼠姑便是盈盈欲笑,微眯一双亮晶晶的杏眼看他的耳朵多久,嘴里叨叨地说自己以后也会有暖耳:

“我会努力揾银子。”

“揾银子买毛茸茸的球。”

叨得安时礼看不进一个字,干脆搁了书,听金鼠姑念叨,等天色微微黑下,他乘马车去宫殿值宿。

阿刀一脸忧愁地送安时礼上了马车,早知如此,他绝不会端鹿茸汤给安时礼饮,欲望越夜越旺,不知安时礼会不会被憋坏。

不知就里的金鼠姑乐呵呵捧着安时礼换下来的衣裳去洗。

天完全黑下的时候雪越下得恶躁了,金鼠姑不畏寒,想着洗衣服有日事钱可拿,一双手洗得通红也自在,不曾有一句怨言。

洗完今日的衣服,听说安时礼今晚不回来,要留在宫殿里,金鼠姑吃得饱饱的肚皮里生出一团高兴,匆匆洗了身,偷偷摸摸到安时礼的寝房里睡。

安时礼的寝房地面有柔软暖和的羊绒地衣,榻里有喷鼻香的厚实被褥,在这儿睡一觉,梦境都美妙。

再说安时礼那边,到宫殿以后径直去了文渊阁,点上烛火,宽去披风,取下暖耳,屁股还没在椅子上作恶,宫人又来,于檐下与他通语:“大宗伯,陛下有话要谈,请您移步书房。”

“好的。”安时礼正愁找不到理由见万岁爷,如今万岁爷自己来找他谈话,他求之不得。

安时礼灭去刚点燃的烛火,重新穿好披风,但不戴暖耳,跟着提绛纱灯引路的宫人,来到万岁爷的书房。

万岁爷的病容宛然,坐在屏风前,手边还放着一碗冒热气的药,安时礼进内,先行上一礼:“陛下。”

前方的人咳嗽几声,才沙哑地喊出“平身”二字,并给安时礼赐坐。

安时礼行礼言谢,坐下后才问龙体如何。

“无碍。”万岁爷似乎不愿多提自己的病情,话头一转,便说起麒麟之事,说麒麟乃是祥兆,可佑国家风调雨顺,希望安时礼能去劝劝掌全国财赋的蔡庭

说来说去,说得再宛转,一句话不离买麒麟之事。

安时礼眼低低,细揣君心,而后淡然一笑:“长城黄河以西,如今用夯土修建,每米造价为一两白银,陛下若真想买麒麟,便停了修建,收回拨银买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