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有那“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之境。而鼻子若刀刻,恰好从眼间处坟起,线条流畅,和缓缓流淌的溪水似的。

以前只觉得安时礼贱兮兮,从未留意过他的面貌,仔细看来,这等样貌少有人能匹,金鼠姑发自内心夸赞:“啊,孽障大人,突然觉得你好俊呐。”

“那与董公子相比呢?”安时礼心情美了一些,手腕用上劲儿。

“嗯……”董鸿卿也俊俏得动人芳心,金鼠姑望着安时礼,在哪儿犹豫着回答不出谁更俊。

因为金鼠姑犹豫了,安时礼又觉不爽,收回手打帐离开。

“大人别走。”金鼠姑一点滋味也没尝到,缠着安时礼再来一回。

“不来了,急死你。”安时礼冷笑一声,下榻穿衣服。

见安时礼没有继续的意思,金鼠姑撑起身子,撇撇嘴,道:“不来就不来,我自己和自己玩。”

说着,弯下身子,从竹篓礼翻出一包东西来。打开来一看,里头竟是些闺房之器,有起阳帕、银托子、夜夜香等。

金鼠姑择来择去,择出一个形如龙眼的银疙瘩,底部系桃红绳,仔细一瞧,是出自外洋的缅铃,上方还雕刻着凹凹凸凸的鸳鸯戏水纹。

金鼠姑拈着红绳,把缅铃拿起来晃了晃,发出一阵清脆的铃铛响。

原来刚刚在董鸿卿家中听到的铃铛响,是从这个银疙瘩发出来的,安时礼出声问道:“这些东西,从哪儿得到的?”

“今日去了一家春店,里头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金鼠姑当着安时礼的面,分开腿,将缅铃一点点置到下方。

缅铃在底处使用时才会响,而金鼠姑手上这个,未使用先有震动声响,看来只是个赝品,安时礼却是不说:“这个东西,花了多少?”

“一两呢,好贵的。”金鼠姑回道。

真正的缅铃少说也要四五两,若是金缅铃,有的还需要十几两,安时礼生气了,气那些人几次欺骗这只什么也不懂得的田螺精。

金鼠姑自己找不准位置,着急得满头是汗,转过身子向安时礼,希望它出手帮忙:“大人,你帮帮我吧,我放不进去。”

眼睛往那处看去,安时礼眼热嘴燥,强装镇定:“那你说,我与董公子,谁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