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礼的眼睛转得灵活,到处看,到处瞟,坐到中堂里,眼睛还在转。

吃过一道茶,董鸿卿开口问:“大宗伯今日来,是要与我说那本《春秋经解》吗?”

“是的。”安时里拿出《春秋经解》,三言两语说明了此书是真是伪,便不再开口说话,打起十分精神,捕捉金鼠姑的影子。

“让大宗伯特来一趟,心里甚是过意不去。”得知是真的宋版书,董鸿卿松了一口气。

怎么捕捉也没有捕捉到金鼠姑的身影,安时礼心下着急,忍不住向董鸿卿打听:“我听说,今日你去买栗子,若不是得一女子相助,差些就被人诈钱财了。”

“确有此事,多亏有金姑娘相助。”董鸿卿如实说道,“昨日在大宗伯府上有见到这位金姑娘。”

“她与你通了姓名?”安时礼的眉头再次一皱。

“是。”提到此事,董鸿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眼睛管着地板看。

金鼠姑一直夸他脸庞生得美,没有分寸,扯着他的袖子强与他通了姓名,董鸿卿拗不过,也怕她像昨日那样逾礼,意意思思和她通了。

通了以后,她管他叫董公子,声儿别提有多好听了。

“她人去了何处?”看到董鸿卿微红的耳垂,安时礼胸口的闷气越聚越多,直冲太阳穴里。

“说是要回苏州了。”董鸿卿支吾回道,“回苏州……找男人。”

竟撇了自己回苏州找男人,安时礼拿起茶杯,佯装呷茶水来掩饰脸上的不悦之色。

安时礼不迭把闷气放些出来,那金鼠姑忽然就出现在了门首,笑嘻嘻跳过门槛,不知羞耻,用娇滴滴的声儿道:“董公子,我觉得苏州男人没你好看,不如你当我的……孽障大人?”

金鼠姑边蹭边说,话还没说完,看到安时礼,一时错愕不已,话都不知接着说了:“你怎么在这儿?”

安时礼放下茶杯,扭头看去,金鼠姑肩上背一个装满东西的小竹篓,看见他,目瞪口呆没了反应。

反应过来时,金鼠姑转身要逃走。安时礼不紧不慢起身,与董鸿卿说句再会,举步走向金鼠姑,步子跨几步就追上了。

“偷了我的衣服,你还想跑?”安时礼扯金鼠姑的背篓。

背篓里装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动一下,还有铃铛这种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