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会让你生气到不想见我的事,我都不会做,也不会给它们机会发生。”

应隐想不通,怎么明明结婚了,她的心还是会为他一两句话而砰砰乱跳。她因为心动而出现两秒的语塞,反应过来时,将脸埋进商邵的颈窝,面皮滚烫得厉害。

商邵失笑,把她搂抱得紧紧的。

“那你也不知道哪些事是会让我生气到那种地步的事,你怎么规避 ?”应隐仍然埋着脸,瓮声瓮气地说。

“我当然知道。”商邵亲一亲她的耳垂:“或者……你想给我列个清单也可以。”

应隐当然没给他列清单,但小别墅也还是没卖。后来有一次,是约好了看一出舞剧,商邵却因为突发的公务而绊住了脚步。

应隐是有些失落和生气的,因为那舞剧是国外的剧团,这是在内地的最后一场了。她呢,又总有点莫名的心痒,似乎想看一看商邵哄她的样子,便自己开了车去小别墅。

等红绿灯时,脑海中鬼使神差地略过一幅画面,是商邵捧了花,一心一意又行色匆匆地上三楼哄她,却扑了个空的画面。他一定很茫然,心里一沉,因为小别墅代表了她“生气到不想见他”,而这爽约只是一件小小的事,且出于不可抗力。

绿灯亮起,应隐踩下油门,本该直行的,却在下个路口调头。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商邵可能的茫然和怔愣,她心口就堵得厉害。

回了家,偷偷跟俊仪说了。俊仪还当是什么事呢,蹙眉认真地听了半天,恍然大悟道:“原来这就是’作‘。”她敲着拳:“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胡说八道。”应隐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

俊仪认真地看她:“可是你心疼他,所以作不起来。”

应隐抿着唇,嘴硬:“也不是心疼。”她极力轻描淡写:“只是觉得小题大做没意义。”

“嗯嗯。”俊仪点点头。

“你别不信。”应隐拧眉。

“信信信。”

商邵那天晚上回来得很晚,临近凌晨一点。应隐还没睡,坐在卧室的那张沙发上看书。门打开时,温热的夜风跟着涌入,带来强烈的一阵花香。

他果然是抱着花回来的,花瓣上沾染盛夏深夜的露,那夜露又沾上他淡蓝色的衬衣衣襟。

很大的一束,应隐叫不出名字,只知道火烈鸟似的粉,纯粹而热烈。

商邵一手挽花,隔着沙发靠背俯下身去,唇在应隐的脸上亲了亲。

“对不起,回来得这么晚。”

“气死了。”应隐故意说。

商邵垂下脸,轻笑了一声:“那该去小别墅,等我一推门,就给我脸色看。”

“你想我去啊?”

“去了也能哄,就地过夜。”

应隐抿抬了下唇角,虽然很快地压下了,但还是被商邵捕捉到。

“笑什么,嗯?”他意有所指地问,温热气息笼在应隐耳侧,“乱想什么?”

“谁乱想,我是想幸好没去,躲过一劫。”

商邵目光在她唇上停留两秒,眸色跟夜色一样深了。他一边吻,一边抽走应隐手里的书。交吻一阵,音色明显沉了,喉结滚了滚后,问:“舞剧怎么样,好看么?”

“没看。”应隐实话实说:“你不能来,忽然就没心情了,又怕你中途赶来,反倒在外面等我。”

商邵端详她的眸色与神情,认真地问:“怎么看上去,不像气死了,像完全没生气?”

他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都够应隐把自己哄好了。

“又不是你的错。”应隐屈起双膝,双臂交拢着搭在身前,“你呢?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嗯。”他回答,指腹在她脸上温存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