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声音的一句疑问。

“这些……你?想了多久?”

南乙也为薛愉上了一炷香,然后起身。

“一直都在想,从我决定要报仇的那天起,每天都在想,已经?数不清了。”

而南乙也始终记得这对父母红着眼眶说的话?。

“如?果有需要,请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帮你?,做什么都可以。”

那天的太阳也是这么刺眼,刀子一样往人的眼睛里扎。

很多时候,他盯着蒋甜的脸,看着她那谄媚混合征服欲的笑容,仿佛化身一个幽灵,来到她和薛愉所在的学校,亲眼目睹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这笑容和她用开水泼在薛愉后背的笑容一样吗?和她将薛愉逼进洗手间,逼她脱下校服和上衣,用圆珠笔在她身上写恶毒谩骂的笑容一样吗?

她被?纵容作恶、还能全身而退的源头?,是因为有一个掌握一定权力的父亲。

那她父亲权力的来源呢?是一场场肇事?逃逸被?掩盖后的奖励吗?

再这些念头?逐渐滑入深渊之前,南乙对自己叫停了。

平静地舒出一口气,他的脚步停在垃圾桶前,将手里没开过的奶茶装回袋子里,毫无留恋地扔了进去。

谁知就在这时,耳边忽然被?人吹了口气,是西瓜味泡泡糖的气息。

耳朵很痒,南乙躲了躲,皱着眉扭头?,在看到来人时眉头?渐渐松开。

“扔垃圾呢。”秦一隅两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嚼着泡泡糖,冲他笑,“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别人送的?”

南乙没正面回答,视线从他眼睛下移到他脖子上的纹身,思考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