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再等等我,我很快过去!”
黑暗中,文侪能听见剪子咔嚓咔嚓的声响,继而是将手伸进黏液中的声音。
他想,戚檐大概是将那玩偶的大脑袋剪了开,而那脑袋大概又生得类人了。
文侪是个急性子,受不了闲着,更别提戚檐眼下在忙活着什么。
他于是不再等待戚檐,自顾向前,碰着了一张木桌,手便沿着边缘摸找一圈,直至碰着一硬物,于是握稳那东西。
那是一面镜子。
分明屋内毫无光源,那镜子却莫名将他身后照得尤其清晰。
他瞧见满身血的戚檐正蹲在地上,遮挡住了一个比所谓的“大头玩偶”要大得多的东西。
戚檐稍稍一动,一长条便哐地砸在地上。
显然戚檐也被吓了一跳,因为文侪从镜子里瞧见戚檐正着急忙慌往这边看来。
“哥……”戚檐的声音有点发抖,“你拿着什么?”
“镜子……怎么了?”文侪很诧异,“你刚刚把什么东西弄掉了?”
戚檐抬手抹了一把脸,却将满脸的血染得更开。文侪拧紧眉心,在戚檐匆忙将那掉落的东西扔出门外的那一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文侪霍地回身,在戚檐的惊诧声中,冲去摁住他的肩膀,问
“你在杀人么?!”
更准确而言是分尸。
因为他刚才亲眼看见戚檐将一条小腿扔了出去。
戚檐一时间含糊其词,文侪已经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