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哈哈笑起来:“啥广播?”
“让我三分钟内下楼找你那广播,当时还是个雨天!”文侪说,“你为什么叫我来找你?”
蒋工把脑袋垂了不应话,自顾琢磨起手上那块小表:“哎呦里边零件湿得厉害!我寻块干净帕子吸吸水去!”
可他并没有带回来帕子,他带回来的是一个极粗大的锤。
文侪感到不妙,方要伸手去拦,那人砰地将锤子砸在他手边,说:“你不信我?”
靠。
“……不敢。”文侪赔着笑。
许是瞥见那蒋工下手没个轻重,戚檐上前一步,扣住了文侪的一只手。
“你俩一块儿往后退点。”蒋工说,“我要开始修东西了。”
“哥随意。”文侪虽是这么说着,太阳穴却突突地跳起来。
这又是怎么?
文侪当是自个儿身体毛病,看向那准备大施拳脚的蒋工,哪知那人举起锤子便将那块表砸了个稀巴烂。
文侪的嗓子一刹像是给人掐住,又像是给人丢进了一根点着的火柴,烧得他嗓子发了哑。
“你怎么能……”文侪有气无力,一刹吼出声来,“你怎么能毁了我的表!”
蒋工无动于衷,梆梆往下落锤,那些细碎的零件被敲碎了,迸溅起来。
戚檐被文侪的喊声惊着,要上手安抚,谁料文侪一把将他甩开,骤然攥住蒋工的衣领:“你无缘无故砸人东西干什么?!”
蒋工敛着眼睛笑,身子打着抖:“我、我最会修理东西,谁都没有我会修理东西,我是这么修表的,所以我这么做是对的!”
“自以为是……”文侪猛然抬起拳头,“我今儿便要你吃苦头!”
“慢点打,别伤着了自个儿。”戚檐只是瞧着,想着这原主的情绪还是叫文侪发泄出来比较好,免得他憋着忍着,弄坏了心情。
正与蒋工纠缠,修理店前的卷帘门却给人哐哐当当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