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在那儿了。”

文侪点着头,伸手去拉第四层抽屉,从里头取出一张病历单;戚檐开了第五层,同样是病历单,便摆去一块儿看。

由于单上病情那栏皆受到大团墨水遮挡,可看的东西仅剩下患者的信息和病名。

患者一个是薛有山,另一个则写了个“凤大少”,病名皆是“黑雾虫病”。

“这是什么病?”文侪扭头看向戚檐。

这会儿,戚檐正在文侪身后“忙活”,一会儿闻闻嗅嗅,一会儿摸摸揉揉,这会儿正欲亲亲文侪后脑勺的蓬发,不曾想那人竟会倏地转过身来,直叫他差些没刹住亲去文侪面上。

戚檐后退一步,强装无事发生,只笑道:“如果他没给老病取新名,那么这就是没受过广泛研究的病。不过嘛,咱俩在渭止生活二十多年了,若渭止当真有什么地方病,咱们早该听得耳朵起茧子了。我个人倾向,这病是凤梅他哥和薛有山身上共同特质的扭曲化。”

文侪把头又一点,去开第六层,也就是最后一层抽屉,他不曾想会在里边看到一张讣告,而逝者单字一“白”。

“白?”文侪不假思索,“苗凤花方薛,近来可遇着什么人名或姓中带了‘白’字?”

戚檐正要答,文侪自己又给答上了:“啊、前几日那凤家大少娶的不就是白家小姐么?”

屋外寒风飕飕,戚檐方要应上一句,哪知那屋门轻飘飘地开了。二人原以为是风太大,把门吹了开,不曾想伸手去拉时,恰对上屋外凤梅的双眼。

“你们在我们屋里干什么?”

戚檐暗瞥文侪,先一步拦在门前,说:“哎呦,小凤啊……”

凤梅一把将戚檐推开,匆匆进屋将他们掏出的那张讣告又塞回抽屉去,抱臂说:“出去!你俩都给我出去。”

戚檐脸皮厚,吊儿郎当地歪在原地不走:“小凤啊,甭急着赶课嘛,不如你先同咱们聊聊你嫂子的事?你也不乐意咱们同薛家长辈说我的好青梅杀了人的事吧?哎呦!那还是你亲哥!”

“你、你威胁我!”凤梅急赤白脸。

“谈生意嘛,不是有一个选项咱们都能获益么?不难选吧?”

凤梅猛地踹开椅坐下,说:“嫂子、我嫂子她,是前些日子走的。”

“殉情?”文侪问。

凤梅没有否认。

可这回戚文二人并不打算将她的沉默视作认可。

“那么我再问一个问题,她是自杀吗?”

凤梅终于抬眼,说:“她是病死的。”

她起身送客,抬臂时袖口往里缩了缩,露出腕子上的一个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