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唤,天命驱我。】
“佛祖……”文侪喃喃地念,“除了这儿,哪儿还有佛像没有?”
“按理说这般提示都不会离太远。”戚檐抬脚这踹踹那踹踹,可惜木材发出的声音都实得不行,一看便塞不进什么。
二人的视线在屋子里四处转,末了齐齐停在那堆冰凉的皮肉上。
戚檐扫视几眼,说:“你受不了的吧,我看底下有好些都已经烂了,味道也重……我上了几年解剖课,人尸看得比我自个儿的脸还要多得多。为了避免影响你状态,不如你先出去待会儿?”
文侪咬牙,方想说“人多力量大”,可甫一对上戚檐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只觉自个儿若要死磕到底,怕是免不得吵架,于是仅深吸了一口气,说:“动作利落点儿。”
“唉!”戚檐兴高采烈。
人太多了,人尸也太多了。
文侪怕杀人犯找上门来,便倚着被踹烂的门框替戚檐守门。
大约十五分钟过去,戚檐才终于抹着汗出来,只是他专程避着文侪走,到厨房门口那盛雨水的大缸里洗干净了手和脸,这才说:“尸山下边有两男一女都缺了脑袋,他们的背部也都被刻了字还标了序号。”
“一号是个男人,写的是‘慷慨’。”
“二号也是个男人,写的是‘好命’。”
“三号是个女人,写的是‘贞洁’。”
“这当真有意思!”戚檐哈哈笑,“二麻子被人追着骂扫把星,翠妈被人羞辱作□□,如果2、3所指便是他们死的理由,那么一号男人映射的也该是那词的反义一号那男人是因为‘吝啬’而死。”
“他是因自身吝啬而死吗?”文侪说,“还是别人吝啬,将他逼入了死路?”
雨依旧没停,文侪知道眼下戚檐并非第五局的戚檐,而是来自前三局那不知为何总会染血的世界,故而不断斟酌着用词。
他正想着,在戚檐颇蛮横地把他的脸掰过去要他盯着自个看时,怔住了。
实打实地呆愣在原地。
戚檐浑身除了带点湿以外,哪儿有半点血迹?
文侪心底忽然生出怪异的一念,他盯着戚檐的笑面,没头没尾地问:“你对那视频信有什么想法吗?”
闻言,戚檐挑了一边眉,只笑着露出个好似有些困惑的眼神,文侪见状刚要松口气,哪曾想却听戚檐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