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难能一见的幸存者?

文侪拿不定主意,仅在心里倒数三秒后,蓦地侧身抬脚跨过了门槛。

那动静显然惊着了里头的东西,只见桌上东西砰啷倒了一片,旋即从桌底窜出几只硕鼠,吱吱叫着从文侪腿边跑出去。

屋内混乱不堪,被啄破的米袋不断往外漏米,直在地上垒出一座米丘。

文侪自然而然地屈膝把米袋破口给绑住,戚檐摸着他肩头环视屋内,盯住了那红布遮盖的父母卧室,说:“先去里边瞧瞧?我总觉得重点都在里头,若是一会儿碰着杀人犯,咱们也好歹找了点有用的。”

“成。”文侪一面应声,一面起身把门阖了,“走吧。”

文侪给那些个东西吓着太多回,原先的莽撞收敛了好些。只是他缺掉的那些鲁莽,不知怎么竟叫戚檐那谨慎人学了去。

戚檐想也不想,方站去那红布前头便抬脚猛踹了过去。

也不知蹬到了什么,他那脚竟没落空。

他笑起来,含笑抬手掀了红布,只见一个浮肿的人尸倒在地上,明显就是适才挡在布后头的东西。

文侪拨开戚檐往里边探了个脑袋,戚檐一时没来得及拦,便叫那人看得皱了脸儿。

“那吴大的好兄弟湛三爷捞尸拿珠宝,他倒好,净收着人尸了!”文侪把那尸身又瞧了一回,“脸虽然看不大清了,但看体型应是个男人。”

戚檐点头:“可惜身子都泡涨了,脸也给磨坏了,辨不出来是那些个重点NPC,还是仅仅是个无明确指代的线索。”

“难办……那就不管了。”

文侪将这间房间迅速扫了一通。

纵然翠妈和吴大结婚多年,这间屋子里却仍旧保持着婚房模样,床头贴着一张极大的双喜剪纸,床上铺的是大红婚被,摸上去的手感极佳,重要的是绝不可能是旧的。

“这屋子里喜气洋洋啊。”文侪抓起梳妆台上的一大把喜糖,见台面上没有东西便又洒下去,“就连镜子都干净得吓人。”

“大概新婚是他家最喜庆的时候?毕竟谁想要个家暴爹呢?”戚檐的手摸进柜子深处,抓出一个布袋子。

他坐去床边,把那些玩意往外倒玉镯子和银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