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面说得上是毛骨悚然,文侪忙将戚檐摁坐于那张靠墙放的长板凳,自顾拿了泥菩萨像前一卷白布给戚檐擦血。
“哥……”
“别说话,先把血给止了!”文侪手忙脚乱,一面帮戚檐擦血,一面偏头去瞧外头那女人,哪里想得到这一看却是找不着人了。
“哥!”戚檐又喊他一声。
“那女人不见了!你别叫了!”文侪不觉已出了一身冷汗。
“文侪!!”戚檐猛然将文侪一扯,两只手捧着文侪的脸,“看着我!!!”
戚檐的神情是少见的严肃,文侪伸手摸向戚檐的眼睛没事。
他又胡乱拿眼扫了戚檐的脸,意识到半点血也没有后猛然一怔。
“刚刚……”文侪有些混乱,“我们不是坐在长板凳上吗,怎么在菩萨像前……”
他想侧首去瞧那板凳,可戚檐却使劲掰正他的脸,不让他偏头去看。
文侪一咬牙,踩了戚檐一脚,趁那人松手的工夫挣脱开,停在了板凳前。
那长发女人正躺在上头,被拨开的头发露出一张惨白的脸,以及空无一物的眼眶。
“她、她的眼睛……”
戚檐两只手分别包裹住文侪的手,掌心滚烫的温度却叫文侪更清晰地感受到自个双手中正紧握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