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卷毛无端弯了眼睛笑起来,薄唇一张,他说
“靠!给老子滚开,别搁这儿堵门!”
文侪将戚檐往屋内一推,长腿一迈便跨上阶去。
眼见文侪的气焰显然很快就要烧到了他脑袋顶上了,戚檐于是恭恭敬敬地弯腰朝屋内伸手:“大哥辛苦了,大哥快请进。”
文侪盯着戚檐那做作姿态看了会儿,却没作出什么评价,只是问:“关于前几局的事,你也都忘了吧?”
“好巧。”
戚檐抿着唇笑,端出副温文尔雅的姿态来他仔细思考过,文侪这般笃志好学之人,多半更容易爱上待人接物自带凉薄的高冷男人,所以他打算从现在开始惜字如金。
“你的任务应该也是查杀人案吧?”文侪见戚檐敛去笑,板着脸,一副故弄玄虚模样,拳头不自禁硬了硬。
“嗯。”
“……你的身份是九郎吴琛,我是你的双胞胎弟弟,没错吧?”
“当然。”
“靠,你又在玩什么鬼把戏?!”文侪伸手拧了戚檐的耳朵,那之后戚檐才终于老实了些。
“我只是希望你能爱我,我有什么错……哥,呃麻烦您轻点儿,疼呃呃……”
戚檐其实并不算太痛,但卖惨还是得卖下去,他瞧着文侪的脸色,猝然趁文侪拧他耳朵的工夫,伸手搂了文侪的腰,扑到了文侪怀中去。
“哥,你下辈子想不想做一只猫啊?就像薛一百那样每天都快快活活的?咱们不然说好了,来世你做猫,我做猫薄荷,我逗你,你就来扑我?”
“谁和你特么的说好了?!”文侪暴起,戚檐的大腿随即遭殃,“你特么的别闹了!现在什么鬼情况还不知道呢……你身后那是啥?”
“身后?”戚檐松开文侪的手,回过头去,果然看见了地板上立着一台机器,他走过去看清了那是一台老式放映机。
“唰”
白色幕布应声垂落,又听喀嚓喀嚓几声响,有些模糊的彩色画面随即出现在幕布之上。
戚檐拧眉瞧着画面上满身血的自己,默默无言,反倒是文侪看得愣了。二人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幕布上的人儿已张了嘴。
【哈哈失败了呢,瞧这满身血的鬼样,啥都不让说,那就给个忠告吧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也别挂念死人,专注于活人就好……我俩呢,有几步不当心走错了,你们当心点儿。】
镜头里的戚檐扬起嘴角笑,在镜头即将关闭的刹那,那人还喊了声
【文侪我爱你。】
白幕布又唰地收了回去,一张薄纸轻飘飘落了地。文侪走过去将那东西拿起来,看清那是一张署名“文侪”的线索纸。
“哦还有这规则来着……”戚檐一拍脑袋,吴琛的阴梦规则又缓缓挤入脑海,“说是,每局前三日的咱俩能给现在的我们提供四条线索,其中包含了两条真线索,两条假线索。”
他低头看去,只见纸上按顺序排列着
①与父亲无关
②与母亲无关
③当事人包含邵笔头
④当事人包含二麻子
“当事人啊……那就不能判断究竟是杀人凶手还是受害者了。”戚檐嘀嘀咕咕。
文侪和戚檐瞧得入了迷,回过神来时,窗子已被人拿钉子和木板封上了。然而叫他们不寒而栗的是,这窗子是从里头封上的。
二人无法得知外头景象,再加上那些复杂的鬼机制,文侪免不得有些发怵,只还坚持着效率至上的原则,速速扭开了木门的球状把手。
咔擦。
门锁开了,被他吱呀一推,便抖动着向外展开。
门开不开都没差别,外头是白天,但天是灰的,灰调子恰巧把握在能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