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檐对文侪的第四次正式表白文侪肯定会答应版本。”

文侪瞪他一眼,随后翻身起来:“少废话,干活去。”

“哥,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戚檐忽然对着他的背影笑说,“你刚刚没听见,所以我再说一遍。”

文侪捂住了耳朵,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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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谜题是解决了,可是循环要如何中止呢?若还是像委托三那般无休无止,实在是叫人受不住。

戚檐摇着文侪,摇了好一会儿,便翘着二郎腿坐去了床沿。那对长腿晃了好半天,终于在某一刻消停下来。

他说:“周宣的死因是卧轨自杀,理该是被火车碾压而死。可咱们上局已经试过了,除了第七日外,火车绝无可能前来。若是想让周宣提前死亡,会不会只需要满足【卧轨】与【碾压】两个条件,便算是死况还原?”

文侪眼下并无更好的想法,只答:“说不准。”

门被叩响,四爷紧接着闯进来,戚檐伸了个懒腰,说:“走吧,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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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局开场,二人都要被揪去桌上吃团圆饭,文侪为了叫那些人放下忌惮,先大快朵颐一番,这才擦着嘴问:“大姨,咱们家里有车吗?”

“车?”顾大姨诧异地瞅了他一眼,“说什么瞎话呢!咦呃,在这般时候说胡话,怪瘆人的!!”

戚檐嘿嘿笑着插一嘴:“有农作工具吗?像拖拉机那种……”

平大厨愣一愣,说:“有啊,就在院角,这会儿该被雪埋了。”

“有油吗?”戚檐懒得客套,微眯眼痞子似的随口问去。

“冬来前给加满了。”平大厨说。

戚檐同文侪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笑着垂头吃饭。

也不知道外头那条癞皮狗何时会跑来咬人,俩人只像是有阎王追着讨命似的,囫囵灌了几口汤,便开门往院角跑。然而他们在风雪里跑了近乎二十分钟,才终于瞧着一个近乎被雪埋了的拖拉机。

“放得这般偏僻,我看压根就没想叫人找着吧。”文侪骂着,快速把机体上的雪扫了扫,便去硬拉门把手。

戚檐却径直绕去了拖拉机前头,也不知何时拿的扳手,总之文侪扭头看他时,那人已经开始拆卸水箱了。

水管给冻得梆硬,彼时戚檐的脸色已不大好看,谁料卸下来水箱后,那人直接将扳手丢去了雪里,说:“啧,水箱里的水没排空,水箱冻裂了,水管和水泵也都坏了。”

“白费力气了……强开拖拉机,发动机过热,要烧死人的。走吧。”戚檐果断拽住文侪往回走,“顾不着什么沉没成本了,这是条破不开的死路,咱们还是及时止损。”

戚檐见怀里人不吭声,垂首瞧了眼,见他眉头拧着,忙停步将他打了个转,却只见他面色苍白,就连双唇也泛了点紫。

“怎么了?”

戚檐双手扶着文侪的肩,那要强的人儿虽说咬紧了唇,可是脑袋还是不受控地往戚檐的手上耷拉。

“……痛。”文侪虚弱地说,“腿。”

戚檐要文侪扶着他的肩,二话不说便蹲身卷起文侪瞧来完好无损的裤腿。只见被衣服包裹的腿上不知何时冒出个巴掌大的咬痕,血丝粘稠地渗进了下头棉袜。

“靠……”

戚檐二话不说便将文侪抱了起来,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屋子疾行而去。那人勾着他的颈子,在他颈边吐出痛苦的闷哼。须臾之间,戚檐觉得心脏四分五裂。

凭什么?

凭什么局局叫文侪受苦?

把伤给他啊,叫他死啊,叫他痛啊!!!

为何总折磨文侪?!!

缩在他怀中的文侪痛得抽搐不停,眼泪与紫血都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