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平大厨死了,医生与流民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戚檐当然不清楚他们的消失喻示着什么,但他铁了心要在晚饭后去顾大姨那里死缠烂打,好问清楚那些流民和瘟疫究竟是怎么回事。
晚饭越来越难吃,顾大姨心不在焉的神态直接交代了饭菜里咸得众人嗓子疼的盐的来由。
戚檐忽然觉得哪怕他在顾大姨房里撒泼打滚,那精神状态堪忧的大姨也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眼下最要紧的依旧是查明“瘟疫”究竟指什么,它一定是造成周宣之死的主要原因。但由于瘟疫是这场阴梦的主要背景,因而有关的线索几乎找不到。
戚檐随意扒拉了几口白米饭,放下碗筷,正寻思要先上楼碰碰运气时,周四爷拎着他屋里的煤油灯站在楼梯上宣布了荒唐的新家规
“都说那瘟疫最容易缠上体质弱的人,咱们为了提高免疫力,从今晚开始都要早睡,大家夥吃完饭就都麻溜地回屋去!大夫以前说过的,减少直接接触,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瘟疫的传播。”
“……”
大家都在同张桌子上吃饭,也没特地备几双公筷,要互相传染早传染了,这会儿还避个什么劲?
戚檐不理解,于是厚着脸皮抱住了那伤口极快治愈后,仍不大精神的文侪。
他其实很想若考拉挂树一般挂在文侪身上,但是考虑到他自个儿的体型有些大,怕文侪受不住。
所以他希望文侪来日能那样挂在他身上。
他受得住。
他一面思索问题一面圈着文侪,在发觉文侪已从虚弱状态进入暴怒状态之际,文侪已经狠狠拧了他大腿一把。
戚檐疼得龇牙咧嘴,他看着文侪压下的眉头,又禁不住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