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说着哈出一口白气,“冻得老子骨头都脆了!”

文侪正靠在衣柜边,想到适才翻东西时里头有几张绒毯,便从从容容地搁下箱子,开了柜子,说:“我家还是我熟……来,毯子给您。”

说罢便将那厚东西托去。

黄复出乎意料的没动怒,只是在毯子底抓了抓文侪的手,说:“下回这些事,交给戚檐做就行,你四处忙活,当心又起疹子。”

文侪不动声色地抽手,问他:“黄大哥,你知道大姨今儿叫我干什么吗?”

他自个当然不知道,因而这是故意要套黄复的话,毕竟那周四爷冷不丁来骂一嘴,说什么“为何要拒绝你大姨”,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就有鬼了!你是失心疯了!”黄复将绒毯掂起,将姿势调整了一番,说,“今儿这疹子向来女人比男人要容易得,怎么到了你身上就不一样了……”

“这病不论是男人得,还是女人得,不都是人受罪?”文侪轻笑一声,“有什么不同吗?”

黄复“呿”一声要走,文侪却是直截了当地张嘴留人:“黄大哥,你想杀谁啊?”

那一只脚已跨出门外的黄复身子像是吃了枪子似的打颤,他说:“杀人?我不能杀人,哪怕你杀了人,我也不能杀!你难道不知道么?!!”

不杀就不杀呗,至于像这般好似遇着天崩地裂似的绝望?

戚檐伸手捂住个呵欠,继续听那激动得不能自已的黄复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