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满脸惊诧的人群,往楼上去了。

***

疹子来得快,退得也算快。

照四爷原话,应是没事。

文侪睡了不至三个小时便又醒了,他见烧退了便急着去干正事,哪曾想却是求爷爷告奶奶了半晌,周四爷终于答应放他下楼,只是给他划定了活动局域。

会客厅。

委托四时的客厅,在这委托五里已改作了饭馆的主要营业局域,四爷说的会客厅在原先书房的位置。

不知是否因文侪给野狗咬的并发症,他变得有些畏寒,这会儿纵然抓了张厚毯子来裹,还是得屏着气,一放松下来身子便不可自抑地打抖。

戚檐拿手背蹭蹭他的脸,皱眉说:“我们少爷怎么瞧来总这般可怜?坐沙发上吧,好歹舒坦些……”

“我又不是废了!”文侪一边骂他,一边起身去开那会客厅的门,没成想开门后却赫然见那周四爷正倚着门框站着。

四爷指间夹着根香菸,藉着吞云吐雾的功夫藏身其中,装得像个谪仙。可他的神态颇悠哉,指头一伸便换了个调子:“你个臭小子,我都由着你在这儿跑,没给你关屋里去了,你还想往哪儿去,给我安稳待在这会客厅里!”

“叔,我无聊嘛!”文侪学着戚檐撒娇,有模有样。

戚檐忽地捂了胸口。

“你干嘛?”文侪移眼问他。

“刚刚心动了一下。”戚檐说。

文侪轻轻舒出一口气,微笑着转过身子去看周四爷什么态度,谁料那人一点儿不吃撒娇那招,还连呸了几声。

“安稳待里头!”周四爷狠抽了口烟,不容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