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了。”戚檐摸了摸被文侪打的地方,笑说,“你打得越来越轻了。”

“说说你的想法。”文侪略过戚檐没头没尾的话。

戚檐正打算开口,没成想却被那老管家一个叩门给打断了。

没辙,睡呗,明早又是崭新的一天,就是文侪偏头看见戚檐撅着个嘴,不知什么意思。

***

这回戚檐起了个大早,那老管家和园丁依旧在楼下偷偷摸摸谈死人,只是这回他对那俩人没兴致了,只下楼同四婆拿了万|能|钥|匙来,咔嚓开了文侪的房门。

“哥、文哥”戚檐坐在床边,先是隔着被子推文侪的腿脚,后来干脆摸着肩头给那人摇醒了。

文侪起床来了,倒是没有起床气,只是觉得有些郁闷觉都睡不好,人到底为了什么活着?

“生气啦?”

“没气。”文侪将他推开,卷发有些蓬乱,“我去洗漱。”

戚檐见他方醒时的发懵模样可爱,寻思一人干活也无趣,于是跟在文侪身后走,那举止却险些叫文侪暴起抡他一拳。没办法,戚檐只能安稳地坐回床上写写画画。

“写什么呢?”文侪满脸清爽地回来,“今天从哪开始整理?”

“从‘病’上理。”

戚檐盘起腿说:“根据上轮咱们找到的线索以及老管家和四婆的口述,袁景、任怀、柳未、周宣都有病,因此都得吃药,目前没病的只有李策、老管家、四婆和俞均。”

“李策没病吗?”文侪锁着眉头,“一般这些共性的特征,应该不会落下主角的才是……不然他就得当鲜见的正常人。只是,照常理,占多数的是正常人,少数的则是疯子,如今这般对半分,叫咱们连哪方才是真正古怪的,都难以分辨了。”

“是这样……所以,我想再找找,看那三人有药没有。”戚檐反覆摁动手中圆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