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语无伦次地说:“我……我困了……我、我回房睡觉去!”
“谁准你走了?!”任怀提高音量大喝一声,两只眼紧盯住她,直把她逼得退回座位。
他将袖子往上盘,露出那刺青干瘪的脸盘子和顶上一团团往外冒的头发。
戚檐斜眼将那鬼脸同任怀的脸两相比对,笑道:“嗳,还以为社长你纹了谁呢!这不就是丑化后的你的脸嘛!”
“什么丑化?!”任怀的拳头砸去桌脚,“不会说话就快些闭嘴,少在这儿放狗屁!”
“别这么凶嘛!”戚檐干笑几声,“好歹咱们是一个社团的!”
“谁……!”
那任怀只掐住臂上刺青,三下五除二将那玩意的嘴巴捏开了。他自戚檐的碗里舀了个饺子喂进人面刺青的嘴里,在戚檐看来,他就像是往自己挖空血肉的手臂里硬塞进个石头。
好容易喂进去了,那人却一点不停手,又用力将那鬼老头的嘴一捏,只听几声像是舌头翻搅时的粘稠咂嘴声,他手肘处随即隆起个巨包,继而顺着他的大臂一路往上。
那东西挤压着任怀的皮肉、血管,强硬地开辟出一条道子,像是把人皮剖开,拿剪子在里头横着胡乱扫。
不一会儿,那任怀的脸蛋便惨白得不像话,在粗喘数下后,那张五官端正的面容才慢吞吞漫上了一点血色。他沉默地将袖子放下来,又将自个儿适才踩过的椅子拍干净,说:
“哎呀,怎么已经十点了,咱们都收拾收拾,快些回房睡吧!”
说罢,他伸了个懒腰,顺手关了这餐厅的大半灯,只为那还坐着的二人留了一盏小小的。
见任怀的脚步声还不算远,戚檐故意高声笑起来,边拍掌,边同袁景说:“了不起啊!这下社长一人长俩嘴,估摸着肚子是饿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