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去。”
戚檐下床后便径直挨去了门边,他总觉着外头好似有点儿窸窸簌簌的响动,可那声响不似人的脚步声,时远时近,时轻时重,比起外头真有什么东西,他觉着说是自己幻听了还来得更靠谱些。
门把被他握着轻轻向下压了几寸,喀哒一声轻响后,木门开出了一条足够戚檐放一只眼睛的缝隙。那门缝恰对着一整条长而暗的走廊。文侪的房间位于走廊最尾,远远的对面是一间紧锁着的杂物室。
那老管家把事做得很绝,为了避免夜里他们出屋,走廊上连盏灯都没留,现下唯一的光亮便是自门缝里漏出去的、文侪屋内的暖黄色夜光。
而在那光照不到的走廊另一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蠕动。
戚檐微微眯起眼睛,却还是看不清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好似很矮,愈是觉着那玩意在靠近,愈是觉着那东西在变小,小得像是一条猫或狗。
他定了定心神,伸一只手将想探个脑袋过来的文侪摁了回去,开口的声音又低又冷:“别闹。”
那东西确实在一点点靠近。
靠近更靠近
直至那玩意进入光线范围内。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
戚檐将眼睛眯得更窄、更细,几乎只余下一条缝。
可那玩意忽然不见了,四处空空,戚檐一怔,赶忙朝走廊深处看,然而仔仔细细扫了一通,却发觉除了黑暗便只剩下被光照亮的走廊瓷砖。
他背上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这才缓慢而小心地舒出一口长气,悬着的心被轻轻地放回了原地。
“喂……抱……”
他没听清身后文侪说什么,于是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喂!!你抱着什么呢?!!!”
手上软而黏的触感比视觉冲击先一步传达到神经,戚檐猛然低头,只见
一个瞪大眼的死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