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抓不到咱们。”老班皱巴巴的脸更皱了,他面上哂笑令五官扭曲起来,活像戏里一丑角。
颜添没怀疑什么便要上前,倒是戚檐冷笑一声反握住了文侪的手。
“傻X,你是存心害人还是傻得可怜?没瞅见上头的标志么?”戚檐歪了脑袋,目光轻蔑,“‘实验室’三个大字你看不懂?”
“这又如何?都这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实验室也未必不能藏身啊……”颜添不解。
“那学校里头每层都有的布局图里标的明明白白,科学楼同宿舍楼就在隔壁,中间有一安全信道相连,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不出意外正是那逃生道。这里你说是宿舍楼不全对,说是科学楼也不全是,大抵只能算个灰色地带,可你一旦出了那扇门可就不一样了。一旦出去,任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不算位于宿舍范围内,大概会被判定为未在规定时间内到达东区宿舍楼,直接处死吧?”
戚檐话音一落,那老班便再藏不住笑意,震天的笑声近乎击碎在场三人的耳膜。
“算你有脑子,可事到如今,你们已没有退路了,倒不如选条轻松的!”老班说着推开了通往实验室的大门,他将脚踏入实验室时像是生了翅膀一般浑身轻松舒爽。
“‘风牌-东’在他手里呢。”戚檐笑道。
戚檐话音方落,忽而听得身后传来僵尸蹦跳的脚步声。窄长的安全信道另一头忽然涌出三头垂涎欲滴的僵尸,他们眼望盘中餐龇牙笑着。
***
二人得以喘口气已是一个小时后了。
期间三人奋起抵抗,先是那颜添被僵尸咬了一口,不得已割肉自保。之后便是三人走散,戚文二人死命逃离僵尸包围圈的过程中,文侪又不幸地叫一头凶残僵尸咬了手臂。
比起钻心的疼,文侪更担心那毒素顺着腐烂的皮肉渗入血液中,麻痹他的身体直至死亡。他于是照着适才颜添割肉的模样,握住一把美工刀,二话不说便将锋利的刀刃对准了那些被尸血溅到的里肉。
文侪疼得后仰的颈子上青筋暴起,汗珠有如雨点般哗哗直流。疼啊,疼得他浑身震颤!可纵使他把下唇咬得出血,也没停下手上动作。
他身旁蹙眉的戚檐三番五次将自个的虎口伸过去要堵他的口,不让他咬唇,文侪却是面露难色,浑然一副他不咬点什么就撑不下去的可怜模样。
戚檐也没什么挂念,只给他伸去自个的手臂要他咬着,那人挣扎了半晌,痛得难耐,终于还是下了嘴。
银亮的美工刀在眼前闪着,尝着了先前一刀的痛苦,之后的每一刀自然更需要勇气。可文侪不敢犹豫,单硬着头皮下刀。
戚檐把他紧紧箍在怀里,结实小臂上叫他咬出了一圈又一圈的血痕。
最后一刀落下,腐肉皆落地,那戚檐不由自主屏住的呼吸总算松开。他将牙印明显的小臂伸至文侪面前,说:“漂亮吧?像是溪头的涟漪。”
文侪白着唇摇头,虚弱地骂了声:“疯子……啧、对不起……咱、们快些把这间屋子翻了吧?四个谜题皆以‘我’为叙述者,隔壁屋恰巧是‘我’的,那儿的线索量应该很是可观。”
言罢,他发著抖起身,只用舌把嘴舔了舔,又埋头进了线索堆里。
这是一间双人房,由于布置的绝对化差异,可以轻易地将这房间分作两个部分。
左边属于颜添,右边属于童彻。由于先前对于童彻已有了分析猜测,那俩二话不说便往颜添那儿走,两只手先后抚上那干净无瑕的墙面。
左边使用了空白墙纸,白的,粘贴去仿若原墙一般的墙纸。
戚檐笑起来:“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