侪来拉他上去。
文侪坐得双腿发麻,这会儿颤颤巍巍地扶着墙过来,每走一步身子都像是被电着似的微微发抖。
他略微俯身,伸手拉人,只是那洞着实难爬,末了还是文侪给他送了几个小酒罐子垫脚,才把那笑眯眯的戚檐拉了上来。
戚檐这回还算是利落,离开酒窖时他抛着那从塑料袋里取出的铁球,很快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尽。
***
二人走进客堂时,那祝叶已在高喊戚檐的名字。
他知道,是梁桉到了。
淅淅沥沥的雨水洗净了红门一角,那儿很快便探出个颇为俊美的脑袋,尖耳朵的万人迷一经露面便赢得满堂喝彩。
戚檐倚着漆作朱红色的围栏,立于二楼往下看。他将手置于心口,那扑通跳动的心脏叫他觉着尤为不真切。然而那有如陷入爱情的憧憬情愫在戚檐脑海里打了个急转弯,火速拐入了死敌行列。
“钱柏这是有多恨啊。”
戚檐喃喃自语,他瞥向一旁,只见文侪还在补笔记,飞速滑动的圆珠笔在日记本上留下清晰齐整的字迹。
戚檐掰回自个那仿若向日葵追着太阳转的脑袋,想不明白自己的视线怎么总不由自主地绕着文侪转?
“向日葵……”
戚檐咂摸着那念头,忽而又看向了文侪白扑扑又带点粉肉的狐耳,便装着无意识地搓了一把,赶在文侪挥拳头前先把话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