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三人走来,没忍住多看几眼:只是因为样貌出众,没忍住瞧了瞧。本来有些亲戚就是远房,压根儿没认出他们是谁。

病房里此刻陪护的只有沈钰的外婆、两个舅舅,三人站在门口,沈钰瞧了瞧踟蹰的沈默,他便主动走到最前方,当了主心骨,房门没关,屋子里的人们也瞧见他们了,靠坐在病床上的外公先开口:“是你们呀,来。”

“外公,外婆。”沈钰礼貌称呼了两位老人,又挨个跟舅舅打招呼。舅母们大概是出去安排前来探望的亲戚们了,有些人是大老远过来的。

言进跟着沈钰称呼,本来这场合该沈默先开口,他到病床前,叫了一声“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了。

“这么多年,你还是如此。”外公叹了口气,摇摇头,他朝沈钰慈祥地笑笑,“沈钰,来,到跟前来。”

沈钰走到他跟前,适当弯下腰,外公抬了抬手,却发现好像放哪儿也不合适,正要放下,沈钰却主动将手递上去,外公愣了愣,一双苍老的手按住沈钰的手,不知是否因为身体不适,颤抖得厉害。

沈钰便蹲下,如此,他便需要抬头仰视着老人。

沈钰此刻记起来,沈母故去的时候,外公哭得很伤心。沈默讷于言,妻子故去后心疾加重,很长一段时间,说话的字数可以用指头数完,那时他和妻子母家人们坐在一起,也说不出话,没一会儿,就是大伙儿一起垂泪。

老人的情绪和身体本就经不起折腾,看着沈默和沈钰也徒增伤心,但有过那么段时间,外公外婆会来看沈钰,也问过沈钰要不要跟他们住,沈钰当时拒绝了,他想跟爸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