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怎么说的?撕漏去??”严峥看?着他,“你笑什么。”

路易然笑个不停,不教严峥骂人,把下一句转换成了中文:“所以我当时说,你可以用脸亲我的鞋子!”

严峥笑不出来,小孩儿出国就遭这样欺负。他伸手摸了摸路易然的头发?:“还学了别?的什么?就没有好听的词?”

有的。

路易然给他念了自己?第二?个学会的单词。

“Liebling。”

路易然轻轻说了一遍,这句话发?音有点晦涩,不灵不灵的,严峥没听清,垂下头凑近了:“什么?”

路易然不重复了,只慢吞吞地?说:“这个也是当时骂我的男生说的。”

他忽然眨了下眼睛,记起来好小好小的时候要出国,他不愿意,老头子指着他的鼻子骂。

“谁有你这么好的条件?!挑挑拣拣的,多少人想出国没得出!我资助的那个娃娃恨不得出去?!”

路易然自小脑子清晰,他知道当时家里公司发?展飞快,家里人都忙得昏天暗地?,老头子在外面?听说把小孩儿送到?国外读,不用太操心就能收获一个精英人才就心动了。

他又想到?后来老头子听见他是个同性恋,在家里说就不该让他出国念书,不仅满口脏话,最后还变成了一个变态回?来。

路易然轻轻叹了口气,他有点想他妈了,可是楼女士在国外好忙,一个月就有空打一两通电话给家里。

他闭了闭眼,有点儿犯困,下一秒脚上不知道怎么踩乱,自己?把自己?绊了下。

严峥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抓住了他。

路易然只觉得一阵大力?把他抓了回?去?,睁开眼看?见严峥把他按在怀里,脸色不太好看?。

路易然察觉不出他的怒气,慢吞吞地?伸长了手,低头闻闻自己?的手臂,闻到?了一点浅淡的蜂蜜甜味。

路易然:“我香香的。”

严峥不敢让他自己?走路了,再香走路也是要摔跤的。

他俯身把路易然抱了起来,让人勾好自己?的脖子。

路易然显然是真的有点醉了,被严峥抱起来后,抱着严峥腰,脸深深地?埋进厚实的胸口里蹭了蹭。

软软的。

严峥说:“臭死了,一股酒味,酒鬼。”

路易然没和他争论,严峥喝的酒比他还多呢,凭什么说他醉鬼。

严峥喝了酒不能开车回?去?,路上拦了两辆出租都不愿停,后?*? 来还是他加价翻了两倍,才有出租愿意把两个酒鬼载回?家。

路上,路易然有点晕车,出租车里的皮革味道好浓,在不怎么通风的车厢内发?酵,侧过头时甚至也能闻到?座椅上的皮革味。

路易然觉得有点恶心,受不了了,扒拉开严峥的手趴在他的腿上。

前面?的司机大惊:“不能吐啊!吐了要赔钱的。”

严峥伸手轻轻拍着路易然的背,把纸袋腾出来放在他脑袋下,轻声说:“想吐就吐。”

路易然不想闻酒味,食物的也不想闻,伸手把纸袋打瘪了。

严峥见状,索性单手解开扣子,脱掉衬衫垫在了地?上。

他又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俯身放在了放在中控台:“清理?费。”

路易然不想吐了,随着严峥的动作,他鼻子埋进了这人裤子里。严峥裤子上没沾什么酒味,有一点浅淡的洗衣粉味道,还挺香。

他深呼吸了两下,努力?闻了闻。

严峥弯腰把人抱起来,让人脑袋抵着自己?胸口,低声说:“压着胃更难受。”

严峥里面?还穿了背心,被体温捂得热烘烘的,路易然想笑,伸手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