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等你们全球首映,我要为你写一段专访,就用这一句拟标题。”
“杀青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候,那些镜头前的信念感随着时间逐渐消失了,在晚上,我经常会惊醒,怀疑自己。”应隐说,“我演的这些,是否没有用?章老师。”
“它很刺痛,但是被看见。”章玮坚定地说,看着她的双眼:“首先看见,才能谈论其他。当我们看不见时,是无法展开探讨和改变的。这就是电影作品的意义,它帮我们揪出房间里的大象。”
应隐一怔,由衷地笑起来:“谢谢你。”
晚宴后,游艇回港。
这当中有不少人以为能见商邵一面,顺利的话,看在他未婚妻的面子上,他会愿意加他们的Line,再不济也能交换名片。但自始至终,这位传闻中的太子爷都没有出面。
还是阎立岚问起,应隐才代为解释:“他行程忙碌,也很少干涉我的事业,今天并没有登船。”
等到宾客散尽,她才回到二楼甲板的套间,并在书房里找到了商邵。
商邵指间擎烟,另一手执毛笔。书案上,宣纸铺着厚厚一沓,他写一张,揭一张,用镇纸抚平后,继续写下一张。
应隐靠近时带香风,商邵没回头,但已经知道了她靠近。笔触在纸上悬了一悬,他面无表情,十分正经地写「慎独」。
应隐从身后合抱住他腰,将脸歪出,静静地看他运笔写完一张后,才说:“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