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敏被他一恐吓,不敢再闹了。
她望着江恪行,眼神格外陌生。
“恪行哥,你之前从来不会冲我这样吼!”
周清敏捂着嘴巴,眼泪大滴大滴的涌出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平时江恪行最是见不得周清敏哭,只要她一掉眼泪,不管江恪行有多大的气,都会缴械投降。
但这回,江恪行罕见地冷着脸看向她,没去哄。
周清敏哭着跑出病房。
沈雁兰和晓兰说着话,往楼上走,刚好与她撞了个正着。
周清敏袖子都被泪水染湿了,哭得睁不开眼。
她脚下一绊,险些顺着楼梯滚落下去。
还是沈雁兰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拉住。
泪水模糊了周清敏的视线,看不清对面是谁,她带着浓厚的鼻音道了声谢,又朝楼下跑去。
晓兰看看楼上,小声说。
“我猜肯定是江营长说她了。”
沈雁兰一笑而过,不管江恪行跟周清敏之间发生什么,她都不想再知道了。
沈雁兰照常上下班,偶尔在医院见到江恪行,只是像对待陌生人那般擦肩而过。
听说江恪行伤好了,但还住在医院不肯走,值班室里的大家纷纷猜测跟沈雁兰有关。
沈雁兰摆摆手,直截了当地说。
“这事儿可跟我没关系,我们俩已经分手了。”
旁边几人也纷纷搭腔。
“就是,现在沈雁兰考上了京市的医科大学,江恪行哪还配得上啊?”
“江恪行不就是个高中学历,待在部队里好几年了,才混到个营长,我看他跟那个下放劳改过的周清敏倒是挺般配的。”
“哈哈哈,就是啊,但我看周清敏有几天没来了,他俩闹掰了?”
值班室里大多都是些小姑娘,平日里大家就喜欢凑在一起说八卦。
沈雁兰摇摇头,置之不理。
这天晚上,沈雁兰值完班,背着包往外走。
这条路她走过上千次。
第一次值班,回家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她央求江恪行送她回去,可江恪行只是冷淡的说了句“没时间。”
后来走习惯了,沈雁兰也不觉得害怕。
果然,人没有什么东西是割舍不下的。
但今天,沈雁兰心里实在不安。
她捂住狂跳的胸口,频频回首。
沈雁兰总能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但每次回头都没见到人。
沈雁兰拍拍胸口,自我安慰道:“别怕,马上就要到家了,不会出事的。”
可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沈雁兰刚想转身,就被人一把拽了过去。
沈雁兰惊恐的尖叫,一双粗糙的大手猛地捂上她的嘴巴。
“臭娘们,喊什么喊?”
身后的男人五大三粗,胡子拉叉,看上去像黑社会。
他旁边还站着个瘦猴,正兴奋的鼓掌。
“哎呦,大哥,你这招真行啊!”
沈雁兰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爬上脊椎,身体吓得直哆嗦。
“两位大哥,你,你们这是干啥?”
“臭娘们,你到底是得罪了哪位爷?有人花大钱让我们糟蹋了你,你说这事咋办?”男人嘿嘿地笑了起来。
虽说灯光很暗,但他们还是看见了沈雁兰那张俏丽的小脸。
沈雁兰脸色苍白,嘴唇哆嗦,但仍强壮镇定。
“两位大哥,你们指定是认错人了,我没什么仇家啊。”
“我呸,你叫沈雁兰,在前面那个医院上班儿,是吧?上回打架,我胳膊折了,是你给我擦的药,我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