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小白脸!”

“真不知你跟来作甚。”

“那你的三个大箱子里都装了什么?难道全是新袍?”

“唉,偷懒果然不行。”

姜杌被四人连番责怪,越想越气,“你们四个神仙查个案子,全靠我这个妖怪,如今还有脸说我?等我回搅乱荒,定要写信告诉酆都大帝,就说你们四个在外查案,不仅花我的银子,还妄图走捷径!”

“小气鬼。”

捷径没走成,孟厌欲哭无泪。

这案子一头雾水,不知要查到何年何月。

几人再回宰相府,得知秦浮玉打算明日护送秦延的灵柩回乡安葬,“我十日后归,几位可继续住在府中。你们若想入宫或问朝中其他人,我已吩咐府中管事,他会带你们前去。”

最后,他躬身道谢,“多谢诸位相助。毒害家父的凶手,望能一并找出。”

月浮玉扶起他,“无妨,我们本就为他而来。”

众人四散回房,孟厌惦记月浮玉的那点秘密,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半夜翻窗跑去找姜杌,“姜杌,你快说说。月封阳的皇后明明喜欢月浮玉,为何最后却嫁给了月封阳?”

姜杌舔舔唇,手偷偷放在被中,把中衣的衣带往左右扯了扯,蛊惑道:“今日天凉,你这身子弱不禁风。不如上床,我们慢慢说?”

孟厌犹豫片刻,跳上床,再一脚将姜杌踹下去,“你说的对,我容易着凉。反正你是妖怪,睡地上也无事。快说,我明日一早还要去查案。”

中衣散开,松松垮垮披在身上。敞露的上半身,腰身精瘦,没有丝毫赘余。

姜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低低笑了一声便从地上爬起,坐到床前,“月封阳的皇后叫严若昭,他们三人算是青梅竹马。月封阳知她喜欢月浮玉,便故意让月浮玉为他们做媒。”

孟厌露出个脑袋,“严若昭这就同意了?”

“你热吗?”姜杌用手扇风,顺势把中衣脱下,丢到地上,“月浮玉哪知道月封阳的小心思,想也未想就去劝了。再者说,月浮玉当时另有喜欢的人。”

严若昭被心上人劝嫁,一时没想开,便答应入宫为后。

孟厌为严若昭的命运哀叹,被心上人劝着嫁给不喜欢的人,她的余生,不知该多痛苦。

姜杌露着身子等了半晌,却没等来她问月浮玉的心上人是谁。

一扭头,她已裹着被子,呼呼大睡。

“这身子摆在你面前,我就不信你不动心!”

翌日孟厌一睁眼,姜杌早已跑了个没影。她生怕耽误查案,赶忙翻窗回房。

他们出门时,姜杌仍不见人影。

崔子玉心有不安,“他难道跑回搅乱荒去取孽镜台了?”

孟厌苦着一张脸,“不会吧。”

从碧阳城回搅乱荒,纵是妖怪,也要行个三日,一来一回便是六日。

为了帮他们查案,要他累死累活跑一趟,真是良心难安。

顾一歧:“昨日我说他最狠。唉,等他回来,我给他道歉。”

月浮玉抿唇未说话,因他一早看见姜杌开心出门,实在不像要回搅乱荒的样子。

果然,午时三刻,姜杌再次出现。一来便神神秘秘凑到孟厌旁边,“你今夜来找我,有好东西给你瞧。”

孟厌白眼一翻,“你没回搅乱荒?”

姜杌不明所以,“回去做什么?跑一趟累死了。”

“滚,没用的小白脸。”

几人午后要去的地方,是秦延常去的一家茶肆。

昨日,他们已把宰相府翻了个遍,并未找到任何毒物。

据秦延的侍从说,秦延向来对入口之食与他人所送之物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