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收拢的排球就会宛如张绷到极致不能再屈伸的弓般蜷着身,玉白的脚踩在角名伦太郎膝上,是借力,难耐绷紧。
空气一下子变得黏稠湿热,黏糊糊地仿佛深陷进?去般,想搅动、流通都难以做到。
角名降低自?己来方便狐川辻人?,但谁知黑发少年却不想要他?的贴心与好处,只满口呢喃又含混念着一些推拒的话,要自?己扣球拿下这?一局。
角名伦太郎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他?总是拿言不由衷的恋人?没有办法。
说着‘停’其实?一直将自?己的排球往他?掌中送,完全就是不够,本能在更多向他?寻求帮助。
但是对待任性的娇气的年轻恋人?,他?是宽容且慷慨的。
角名伦太郎迎着他?的话果?真停了下来,不再触碰那只排球了。
一下子,黑发少年的声音就仿佛堵在喉咙口般,不上不下,掐住了嗓子难耐又折磨。
他?在隐忍,面颊张得通红,唇瓣闭得紧紧就是不说出一点讨饶或认输的字眼?。
角名伦太郎看?着他?,晶莹剔透一滴热汗从少年尖尖下颌滚落,一下子打在了他?的手背,溅起多小小的水花。
角名感受着那朵水花轻柔的力道?,狐川辻人?慢慢拧起眉,良久,沉寂的良久。
细细的一声轻微叹息,角名伦太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一改旁人?面前的清泠有序,软绵绵又轻飘飘的,鼻音细细绵绵,蒙着呢哝声低低念出,
“呜……伦…伦太郎…”
慢慢的,帝政裙的布料在掌心被攥得皱皱巴巴,到处都是被到处乱飞的排球碾出来的折痕、压痕、黏湿的褶皱与水渍。
那水被帝政裙一兜,洇开?了不少,温度不高,被角名和排球一起把在掌中。
他?慢慢处理沾到踩在自?己膝上的光洁小腿上的,握着伶仃细瘦的脚踝轻轻放在膝盖,整理了差不多了才抬起脸去看?人?。
黑发少年已然是脱力模样,加上早上那一次,他?弄了两次精疲力尽。
雪白莹润的皮肤都泛着浅浅的粉,没能消散,就这?么附在人?身上。
他?额前发丝被汗打湿了几绺,散乱着贴在颊侧,漆黑的眼?瞳微散着、茫茫然望着空气中不知名的某处。
整个人?全身上下都透着股没力气再起身的疏懒感。
他?被一场比赛里的一只排球玩得起不来。
教他?怎么打排球的人?代替他?起来。
白嫩足心微有所察,散着的漆黑眼?瞳缓缓回归,慢慢向下、凝在俯身压过来的人?面上、身上以及……排球。
被火星燎烧的急促感再次袭来,这?次泛着粉的薄薄眼?睑也颤颤,狐川辻人?抿了下干涩的唇,张口想说些什么话,但是四肢都有些无力。
白日打比赛那什么本来就耗神,他?还一次性弄了两次,完全支撑不住。
但是角名这?家伙,怎么就这?么……
剩下的话狐川辻人?说不出来,他?飘了飘视线,竭力想去移转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角名伦太郎的存在感实?在太强,无论他?怎么做都不能将人?忽略。
尤其是俯身过来时过于强烈的属于他?的荷尔蒙的气息。
“刚刚,我帮了辻人?,”
角名声音不高不低,“现在辻人?不考虑一下知恩图报吗。”
知恩图报……根本不是这?么用的啊!
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力气,全用在心底吐槽上了。
他?摁捺了下,哑涩着声音问,“……要怎么报?”
角名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收缩了下环着人?细细脚踝的手掌,不轻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