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
周游继续说道:“就算是小猫小狗,陪伴了十几年,也会有感情的,她在这个地方最信任最依赖的程驰走了,纪蝶为什么不哭呢?”
祝春好的脑海里突然同时响起男人嘶哑的声音:
“祝春好,就算是一只小猫跟你分开,你都哭得喘过不气来。”
“跟我分手,你一滴泪都不掉吗?”
祝春好突然觉得喉咙发痒,下意识抓了抓脖颈上的风团,却发现手指在轻微颤抖。
“为什么?”祝春好听到自己镇定的声音。
她也想知道原因。
周游张了张口,又觉得直说不太好理解,便举了一个例子:
“阿祝,我是单亲家庭,我父亲在我十岁那年去世,我的母亲在他去世后宛若平常,一声都没有哭过,亲戚都觉得她冷酷无情。直到一个月之后的一天晚上,邻居给我们送了一盘饺子,我妈夹了一个,说了句‘是荠菜肉馅的,你爸之前最喜欢吃荠菜肉馅的饺子。’说完这句话,她便泣不成声。”
“阿祝,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她明白。
祝春好怔怔地看着周游。她不仅明白,她还感觉她的心脏,正以别样的方式被扯开剖析,甚至有很多她之前刻意忽略、刻意遗忘的东西,也在渐渐苏醒。
有种奇妙的痛楚与爽快交织在其中,让她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