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好语噎了下,瞳仁细微转动:“……因为我记得有一年我就是这样,五月底才起的。”
“啊。”周游像看到宝藏般冲她弯弯凤眼,“阿祝,昨天你说今晚收工我们一起聊聊剧本的事,我刚听说这边有个挺有名的清吧,去那里可以吗阿祝。”
“当然可以的。”
大概是考虑到周游的状态,这天之后没再拍摄绝交后的训练,而是转为纪蝶临近第二次锦标赛的训练,周游也没再出现问题。
除了指导周游,祝春好也在旁边宛如群众演员般打了几轮枪,明明已经如愿以偿,情绪却并不高涨。
临近收工,祝春好收到了周炽发来的消息。
大明星:【几点收工,我去接你?】
祝春好说不上来现在的心情,干巴巴回复他:【不用。我今天要和周周去清吧,晚些回去。】
那边过了会问她:【哪个清吧?】
祝春好想了想,还是给他发过去位置。
刚发完,他们便收工了,周游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去了那个清吧,包了一个包间。
周游和祝春好并排坐,问她:“阿祝喝酒吗?”
祝春好:“我不喝。我酒量酒品都不行,一口就昏。给我来杯西柚汁和一份色拉就好。”
周游点点头:“也对,你还荨麻疹,荨麻疹应该也不能喝酒吧?”
“是的。”
“那一杯西柚汁,一杯莫吉托,两份色拉。”
她们俩一个演员要保持身材,一个荨麻疹忌口太多,晚上都吃的很少。
周游点完,便毫不拖拉地拿出她的“纪蝶人物小传”。
祝春好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字,觉得心情有些微妙。
因为这上面分析的全部都是纪蝶的心理。
而她就是纪蝶。
她在与别人一起探讨自己或许都不曾注意过的心理,而别人却不知道她就是要探讨的本人。
待两杯饮品和色拉上来,不会再有人打扰她们后,周游拿出笔,直接进入正题:“阿祝,心情会不会影响荨麻疹呢?”
“可能会吧。荨麻疹的诱因很多……”祝春好思索了下这次的荨麻疹,“好像确实有影响,去除掉其他外因,心情很好的话,荨麻疹也会轻一些。”
她这次的荨麻疹,便并不严重,今天晚上便没有再发新的风团,只脖颈上还有几个。
她猜,大概,是因为周炽在她身边吧。
周游“嗯嗯”着写了几笔后,点着本子:
“唔。我下午问过导演,导演说纪蝶与程驰绝交后,心情应当像甩掉了心上的石头,所以她没有哭,就算发了荨麻疹,也并不严重。”
祝春好静静吸着西柚汁,腮帮子鼓鼓的,她没有同意这个观点,也没有不同意。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
周游画了一条时间线,便标记边说:“纪蝶的泪失禁体质,在前面的剧情中重复出现多次。可是剧情从她与程驰绝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哭过。甚至,之后关于纪蝶的剧情只有永不休止的训练和比赛,我感觉……”
周游笃定道:“很割裂。”
“就好像,前面的剧本里,纪蝶就是身边一个活生生的人,而现在,纪蝶只存在于各种比赛里,其他的训练细节,都是推测与想象。”
听着她的分析,祝春好手中的杯子越攥越紧。
她知道为什么周游会觉得割裂,因为这剧情是周炽给的,这是周炽视角里的她。
分手那两年,他不再能分享到她的喜怒哀乐,他们互相得知对方的消息,只能从新闻里,热搜里,电视上,别人的口里。
而他显然认为,她提的分手,所以离开了他,她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