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式定格住。
安姩维持着姿势,看见重檐歇山顶上的琉璃鸱吻正吞着朝阳金焰。
观礼席传来杯盏轻碰的脆响,她听见盛怀安低笑,像檀香拂过琴弦。
“请看这里。”司长揭开红绸,露出玻璃罩中的清代工笔舞谱。
安姩忽然向前探身,发间白玉簪几乎要撞上玻璃,那舞者右臂抬起的角度,分明与她方才即兴时的某个动作重合。
专家组已经围过来,有人举着放大镜比对舞谱,她却盯着自己投在青砖上的影子。
原来那些在练功房摔出来的淤青,在资料室熬出来的黑眼圈,最终都会化作蝶翼上的鳞粉。
盛怀安走过来替她调整发簪时,手指掠过耳后那片敏感肌肤。
“很棒,回家给你揉脚。”他声音压得极低,掌心的温度透过旗袍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