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再滚到床上操得她没力气再哭,可等会他就要走了,谁来哄哄这娇气鬼?

阮玫一直保证着自己会控制好感情,陈山野拗不过她,由得她买了一程车票。

候车的两人相邻而坐,耳机里他们一起听过的歌全唱了一遍。

《深夜港湾》的关淑怡唱“你快将消失,消失去,去了未会返”,阮玫自言自语着,才不会,会回来的。

《狐狸今天你愉快吗》的薛凯琪唱“狐狸,你要的是我吗”,阮玫又点了点头。

《玫瑰奴隶》的林二汶唱“但爱是怪东西,连幸福跟伤痛都美丽”,阮玫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陈山野抬起下巴吻住了,也不顾他们对面是否还坐着其他候车的乘客。

陈山野用音调奇怪的粤语跟她告白,低哑浓醇的嗓音在她耳朵里游荡,是条灵活的海鳗,释放着身上的细微电量刺得她酥麻。

陈山野带的东西就一个行李箱,带不走的东西一些放在阮玫住处,一些放在店铺储物间里。

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姑娘,走向自己座位所在的二等车厢。

离开车还有十分钟,陈山野放好行李箱,走回月台,周围有三四个男人争取最后的自由抽着烟。

“你不抽?”陈山野问。

阮玫摇摇头:“今天不抽了。”

陈山野拉着她走到一旁,再三叮嘱:“如果姓黄那小子还来骚扰你,就直接报警知道吗?”

“知道啦。”阮玫抬手抚了抚他胸口微皱的衣料:“法院宣判之后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一个人在家里要小心水电,烟少抽点,到饭点了怎么都得吃饭,别有一餐没一餐的。”

酸涩开始涌上脑门,阮玫的声音开始变了调:“嗯,你也要注意身体……”

陈山野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心又开始揪起来:“宝,你别哭啊。”

“我决定了……”

“什么?”

“你那钱我不还你了,就欠着!”阮玫愤愤地把偷跑出来的眼泪抹陈山野衣服上:“等到你回来,我才继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