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闭上眼皮,温驯得像是被顺毛的幼崽,呼噜呼噜发出粘人的轻哼。
披散的发丝黏连着衣裳摇曳,长卷的睫毛在肌肤间遮挡出秾丽的阴影。
还未真正长大,就知道日后会漂亮成什么样。
自称长赢的人弄得更轻了,他低声道:“你使唤人又不够磋磨人,是在可爱。”傻得可爱。
还不等沈迢抿唇带笑准备点头称是,那边又接。
“要是我来宠,今天你就该使唤人当马骑,舞着鞭子抽人了。”说出来的劲头倒是充满期盼的意味。
沈迢睁开眼,震惊地眨了好几次,睫毛仓皇得像是受惊的蝴蝶。
他眼里瞧着如炽烈灿阳的人,忽地从里面瞧出点冷来。
长赢似乎还觉不够,手上的动作更是温柔小意,似乎在扫着自己沾上灰尘的宝贝,因为过于贴近,他的兴致有些难以收敛。
“以后别人多看你几眼,要是生气了,叫来侍卫打一顿,最好一个月都起不来,给所有人长长记性才行。”
沈迢纵然娇气,当了十一来年的小少爷,实则小姐脾气,哪里听过这样激烈的。
之前怕被人发现不是真正的小小姐,现在却怕长赢再说下去,说出一些更叫他觉得恶毒的法子。
细嫩的手抗拒着,人却起不来。
沈迢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趴了满怀,一时难以挣脱。
“红绣姐姐,红绣姐姐!我累了,抱我回房歇息吧!”他吓着了,直唤绣娘的名字。
长赢一闪而过的情思被另一种情绪掩盖,他的手瞬间压住沈迢摩擦的膝骨,绕着弯将之一把从底下抱揽住,轻而易举把华服罗裙的小小姐抱起来。
竟是不必周围踌躇的侍卫婢子明说,径直往对的厢房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