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中的不安却促使他越走越快,滑了一跤也赶快爬起来。
终于走到河边,风大雨大,伞都背吹得翻过去,起不到什么遮挡的效果。一阵狂风袭来,那把伞瞬间被卷走,落在了河水里。
权清看着湍急浑浊的河水急得要哭了,大声地喊贺睢之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贺睢之有伞,再加上有熟悉路的向导带路,回来得很快,即便如此也十分狼狈,他一脸烦躁地踏进小凉亭,看到高婷披着权清的衣服,皱眉问道:“他人呢?”
不等高婷回答,贺睢之就明白了。旁边的人听说有人去了河边,喊道:“妈呀,这河里真淹死过人的啊!”
贺睢之顾不及思考,二话不说冲进雨中,沿着小路奔跑,高婷急忙跟在他身后。
雨势还是又急又猛,如同一声声炸响在耳边。从早上就一直惴惴不安,贺睢之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仿佛那天他知道权清被下药的心情,重新痛击他的大脑,让他几乎无法理智思考。衣裳全部湿透,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突然,他看向那条河,呆住了。
一把伞正顺着河流往下飘。
他心口一窒,一切声音都离他远去,已经许久没有发作过的耳鸣卷土重来,把他和世界隔开,又如同针一样扎进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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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婷撑着伞终于跋涉到他身后,高声问:“贺总?”
贺睢之却如同木头人一样站着不动,也对她的话没有丝毫反应,眼睛如同刻舟求剑一样还盯着飘过伞的那个时间点,不肯抽离。
整个人似乎已经坠落在某种痛苦的回忆中。
一道熟悉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如同闪电般劈开浑浑沌沌的世界。
高婷看去,如同绝处逢生地喊道:“贺总!是权清!”
贺睢之缓慢地转过头,看到浑身湿透的权清站在不远处,鲜活真实。
男人漆黑的眼珠微微颤了颤,郁结在胸口的那股气骤然散了,精神也涣散了几秒钟,嘴唇轻动,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叫着权清的名字。
随后,在权清和高婷惊愕的目光中
贺睢之突然跪在了泥地,捂着脸失声痛哭。
生气的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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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清手挡在额头上,踉踉跄跄地跑过去,一把抱住跪在地上的贺睢之,干哑撕裂般的嗓子半天才说出话:“你在这……太好了……”
靠在他怀里的男人轻微地颤抖,权清捧着他的脸,湿淋淋的吻落在他嘴唇,说:“你怎么了?贺睢之?”
贺睢之半晌才回过神,他挣开权清,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权清,眼神冷漠如同一块冰。
“跟我回去。”
权清心里惴惴不安,他看向高婷,却见她也是一脸困惑,只好按下情绪跟着贺睢之往回走。
三个人都相当狼狈,贺睢之没再回那个亭子,直接上了车。权清站在副驾驶有些迟疑,他裤管上都是泥,浑身脏兮兮的,而车里面温暖洁净……还那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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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睢之没催促他,甚至没分给他一个眼神,权清只好用纸随便擦了擦上了车。
原定明天才回去,但是贺睢之却直接从调研地导航到绿湖一号,甩下一众人先行带权清走了。
权清偷偷看了一眼贺睢之,男人脸色黑沉,浑身笼罩着低气压,如同已经被点燃引信的炸药桶,只等时间到来。
他大概知道贺睢之为什么生气,绞尽脑汁地试图把自己跑去河边的行为合理化。
权清绞着手指打破沉默,“我……我是把公、公文包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