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真正发生过的事,才会成为故事吗?”有个女孩不解,“我们的故事都是西部真正发生过的事。”

余颂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只能说:“可能是真的吧,但我没机会见到。”

等到几位长辈落座,酒宴才算真正开始。余颂被萨杰带去站在男人们吃饭的长桌旁,他作为夏苏家嫡系血脉的妻子,要跟着丈夫们一个个敬亲戚和客人们。不过也因为他在备孕,可以用茶代酒。

余颂看着夏苏家家里小辈们都站在后边,看样子是得等他们敬完,其他人才能接上。余颂深吸了口气,泡在这样对他来说还是很陌生的家庭聚会氛围里,还是很难完全放松。

萨杰看他表情不太好,便想办法逗他:“你往左边看看。”

余颂好奇地看向左边。

“那个戴耳环留长胡子的对,就是一头黑发齐肩的男人,你知道他戴着假发吗?”

“什么?”余颂睁大眼睛,“完全看不出来。”

萨杰说:“他是我姨夫,我姨妈为了他秃头的事找了好多医生,但都没什么效果。他以前搞过牦牛毯生意,我们都说他拔了太多牦牛的毛,遭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做这个工作的人不少吧,那为什么只有他秃头?”

“你不知道,按你们的生肖算他出生,他应该属牛,”萨杰长叹一口气,故作悲伤,“同类相害,天理不容。”

他终于把他的姆姆如愿以偿逗笑了。余颂没好气地骂他说满嘴歪理,脸上表情却诚实地比刚刚放松了些。

他们俩现在的气氛很好,萨杰敏锐地察觉到今天是个不错的时机,今天他两个哥哥都会忙很久,所以吃完饭的空闲时间,他可以把余颂叫出去看星星约会,度过二人世界。

这个提议还没说出口,一个不速之客姗姗来迟。他笑声很大,说话声音更大,刚进饭厅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当余颂也看向对方时,整个人却愣住了。

他看了一眼又一眼,当他确认对方的脸跟之前他逃出赛马场时,遇到的那位流氓的脸一样时,便本能地捏紧了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的衣袖。

萨杰被他抓得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了他灰白的脸色,表情一变:“你怎么了?”

他迅速看了眼余颂所望的方向,拧紧眉头:“你认识他?”

余颂不晓得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利益纠葛,也不愿把事情闹大,便先否认道:“.....没有,是我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