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厉害,”洛桑一点也不谦虚,“但你也很厉害,大哥已经很久不碰箭了,他为了你再次拿起来,他肯定很喜欢你。”
余颂心下一沉,淡淡地说:“原来这就是你对喜欢的定义。”
“那什么样才叫喜欢?非得你死我活,还是说非要把自己一切都赔进去,一点自我的贪欲都不留,才能叫喜欢?”
“起码应当要尊重别人的意愿,”余颂硬邦邦地反驳他,“不然这种喜欢本质上只是喜欢自己。”
洛桑说:“喜欢的本质当然是喜欢自己。从自我意愿出发的感情,当然以自我为先,你所谓的为别人着想的尊重,说到底不是也只是基于你自己认为正确的想法吗?”
再继续讲下去气氛又会剑拔弩张,余颂忍着没有跟人吵,他只好换了话题:“你今天就是为了说这些?”
“也不算,”洛桑说,“我看你心神不宁,今晚让你应付萨杰也太吃力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也比跟他共处一室好吧?”
虽然很想故意跟这人所讲反着来,但余颂不得不承认,洛桑确实比萨杰要好那么一点点。
余颂钻进被子里,把头一瞥:“我要睡了。”
“需要关灯吗?”
“不用,”余颂顿了顿,不太情愿地说,“谢谢你。”
洛桑的语气轻飘飘的:“不客气,姆姆。”
他们之后都没有再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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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部分有惊悚故事,含微恐元素
约定
到了半夜三更,余颂还是醒了。
他跟洛桑盖着两床被子,分别背对克制着距离而眠。但余颂的心里负担未消,他更喜欢自己一个人睡觉,又因为在陌生的环境里没有安全感,所以自打来到这里的那天起,就没睡过一次好觉。
休息不好导致他没办法长胖,体重维持在了比艺考时还轻的程度,脸色也很一般。他现在虽然很困,但闭上眼睛却没办法安心睡着。
一楼的客厅沙发很大,应该刚好能躺下一个他。
余颂抱着被子刚坐起来,就听见洛桑问:“去哪?”
他动作停下,有些尴尬:“你没睡啊。”
“我睡眠很浅,”洛桑闭着眼睛,“你知道你会说梦话吗?说什么太苦了,好难吃,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美梦。”
余颂脸一红,解释:“我没做梦,可能是无意识乱讲的话吧。”
洛桑笑了声:“没关系,你很可爱。”
他睁开眼,换了个姿势撑着脸侧躺,问:“怎么样?睡不着的话,想聊聊天吗?”
余颂转过头,洛桑笑眯眯地望着他,被子下滑露出上半身,锁骨平直,胳膊肌肉的弧线流畅。他毫不在意余颂打量自己,甚至恨不得让人凑得更近,好让人把他看得更仔细。
余颂莫名其妙想到了开屏的孔雀。
余颂脑子转了下,突然想到:“有件事没跟你们说。”
洛桑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讲。
“我偶然听白玛和索朗曲珍聊天说,索朗旺堆好像过段时间想来拉城,”余颂边说边观察着洛桑的表情,“他年纪还很小,到这边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你们能不能,帮忙照顾他一下?”
洛桑抬了抬眉毛:“白玛拜托你的?”
余颂撒谎:“不是,是我听见她们的聊天内容,就自作主张想帮忙的。”
洛桑看他讲起谎来一脸真挚,乍听来还感觉不出什么毛病,但捏紧的手指还是透露出他有些紧张的心情。
洛桑好笑地说:“白玛什么时候和索朗曲珍会用汉语聊天了?难不成她们是故意要说给你听的?”
这样的误会倒是会显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