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的声音很小,像是委屈。

盛文迟双手捧着乔笙的脸,乔笙这几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小脸煞白,只有眼眶是红的。

“傻女人,你怀的老子当然会要,老子的种为什么不要,别说一个谁,八个地也养也养得起。”

盛文迟这次是真开心。

乔笙笑着说他拿自己当成猪了。

盛文迟下一秒眉眼变得深邃,缓缓开口道:“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要。”

乔笙的心像是突然被压上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盛文迟的话,一字一句清晰的刻在她脑海里,乔笙害怕,她缓缓地开口,带着几分紧张。

“文迟,你要是不喜欢,我去打掉吧。”

乔笙话语里更多的是失落,她要之百地让盛文迟相信这孩子是他们俩的,乔笙和林渊池的事盛文迟也许有耳闻,但是两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他并不清楚,乔笙装作十分坦然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果断,并非拖泥带水。

盛文迟伸手按开一旁的台灯,搂乔笙进怀。

“谁说老子不喜欢。”

盛文迟不开心的时候喜欢骂人,开心极了也喜欢骂人。

乔笙窝在怀里,委屈地说:“我以为你迟迟没回电话,是不开心了。”

盛文迟安抚着她,从没有这么好声好气。

“我是想快点见你,开完会连着赶快处理完事情就赶回来了。”

盛文迟吻着乔笙的额头,细腻温柔,在她耳畔轻声说:“你怀上比任何人怀了,我都开心。”

乔笙在他身边依偎着,小鸟依人,盛文迟也前所未有的温柔,乔笙想起他上一个女人怀上孩子,被盛文迟派人强行拉到医院里打掉的事。

可此时她便是另外一种结局。

盛文迟在她耳畔轻声唤着宝宝。

这称呼只是在盛文迟情动时才真正这样叫她,宠溺到骨子里的称呼,这两个字,在盛文迟诸多个女朋友里只乔笙被叫过。

他们仿佛是真的男女朋友,之间不曾掺杂任何利益,在外界看来乔笙是盛文迟养在外面的金丝雀,从来都是娇生惯养,跟盛文迟其他的女人们没有什么别的区别,只是受宠一点而已。

但是其中的不同和偏爱只有她知道,盛文迟虽然喜欢新鲜,但是外面其他的女人,他皆是未曾真正的平等而视,发起怒,那些女人在他眼中则连人都算不上。

但是乔笙在他面前是平等的,不他看得低贱低贱。

他在乔笙耳畔唤着宝宝,一声一声,乔笙也回应着,他们好似分别很久的情侣,或者是夫妻,恩爱的难舍难分。

盛文迟给她的爱跟林渊池不同,盛文迟是在她人生中的低谷出现,是在她深陷泥潭的边缘将她拉出来,乔笙那时候活在最底层,仿佛未来的生活看不到一点光亮,遇见他之后,自那以后的生活都是他的模样。

而林渊池的出现一直都在打破她的生活,不管是在云城那一次,还是到了中省,他一步步将乔笙从原有的轨迹上引到偏移之处,知道最后难以回到以前的路上。

盛文迟在她耳边安抚。

“你安心养胎,外面的事我来处理。”

盛文迟的声音沙哑,但是一字一句真切的发自内心,乔笙抬起头看他,盛文迟眉眼坚定,他的偏爱和责任似是只给了乔笙,他这样的允诺,也只有她一人能有。

乔笙那一瞬,没忍住眼眶里的泪滴下来,乔笙从没敢想过他能这么坚定的要下这个孩子,她自己跟林渊池的几经波折,中间有些什么不清楚的事情盛文迟必定有耳闻,他多疑得一个一个人,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她。

乔笙只庆幸,有时候爱意占了上风,其他的思量都跟着退让。

盛文迟把身边的被子拉上来给她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