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池的真假与情谊,融入在乔笙的血液里,在她的脑海中,无法磨灭,融入到骨子里,似是不痛不痒,似是刻骨铭心。

乔笙没吃药的那一次,是她的失误,乔笙没想到就那么准,她最害怕的就是怀上他的孩子,乔笙步步为营,不管何时都小心谨慎。

可是唯一一次的失误,促成了她人生中不可不做的决断。

乔笙不敢想,越想越慌张,她不知道此刻心里该想的男人是谁,乔笙害怕恐慌。

乔笙晚上没吃饭,很快就上楼休息了。

她脑海中都是林渊池的影子,消散不去,夜里保姆熬了安胎药,还没等推开门,那股子中药的苦味,已经飘进来,乔笙胃里往上返酸。

保姆推开门,乔笙一只手拄着床头柜,趴在床上干呕,脸上煞白,她自己都没想到怀上个孩子,把自己折腾起这个样子。

保姆把汤药端进来。

“乔小姐,安胎药好了,您喝点吧。”

乔笙抬起头,那一股汤药味再加上脑海中回忆起林渊池对她的安抚,乔笙从胃里反上来一股酸涩,接着又吐了。

乔笙吾吾地开口说她不喝,乔笙保姆看着乔笙眼下这个样子,大抵苦涩的中药也是喝不下去,赶紧端了出去。

乔笙一只手把着床头柜,指尖抓的泛白,保姆赶快进来端了水,连忙在一边道歉,吓得不轻,乔笙现在肚子里的是宝贝疙瘩,她原本在盛文迟身边就是最受宠的一个,如今宠上加宠,更是无人能比。

乔笙吐得水都是苦的,相对她来说眼前并非最难跨越的高山,孩子生出来若不是盛文迟的,才是她最担心的,一步错,步步错。

乔笙喝了点水,吩咐保姆出去。

她自从知道怀上了孩子,现在越来越难受,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整个人就没舒服过,乔笙照镜子时感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盛文迟花了好大的功夫把她养胖了,现在自己不争气,又瘦回去。

小脸惨白,乔笙额头上还冒着虚汗。

房间里调开得很暖,乔笙平躺着,一脚踹开了身上的被子,仿佛这样才能放松一点,乔笙八叉地躺在床上,房间里灯光昏暗,她紧靠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看着天花板,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天地颠倒,分摸不清楚方向。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外面的动静也听不到一点。

过了许久,寂静的深夜突然被车声划破,半山别墅门口停下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盛文迟回来了。

乔笙正睡着,她似乎是从睡梦中惊醒的,耳朵立起来听窗外的声音,乔笙目光盯着那扇漆黑的门,听着上楼的脚步声,带着几分急促,迫使乔笙的心也跟着紧张。

深夜里心跳声反而越发被听得清楚。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开始放缓,直到房门被声息地打开,乔笙不记得从前深夜里盛文迟回家都是什么样子,因为那时候她都是昏睡过去,直到人上了床才醒来。

今日的盛文迟开门的声音很小。

乔笙注视着他从门外走进来,乔笙在床上看着他,隔着昏暗的房间,乔笙能感受到盛文迟的目光,两人隔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那一瞬,似乎双目对视。

乔笙紧张的双手攥着被子,不知不觉已经被攥得褶皱不成样子。

盛文迟缓缓走近,乔笙于黑暗中看到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即便是昏暗的灯光衬托,依旧是神采奕奕,带着几分皎洁。

他看到乔笙没睡觉。

乔笙等着他开口,静默片刻,盛文迟脱掉西装外套,隔着黑暗,乔笙瞧不清楚他的脸色。

“那天晚上有的?”

乔笙紧张的回想两人都喝醉了的那天夜里,她应声说:“文迟不想要,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