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乖乖的,不乱动。
申景焕把一点药用棉签涂在乔笙的手背上,刚才因为烫到,现在已经全都红了,原本白嫩的小手,染上了抹触目惊心的红,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他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乔笙没感觉痛,只是冰冰凉凉的,乔笙的手被他握着,很踏实也不觉得害怕,申景焕微微抬头。
“疼吗?”
眉眼间藏着心疼,乔笙在申景焕的眼底看到温柔。
他很多时候都像是让人看不透的机器,八面玲珑深不见底。
她摇头说不疼。
申景焕低头吹了吹,乔笙笑着说:“好痒。”
下一秒申景焕在她手腕上落下轻轻一吻,他的唇很软,温热。
他再次抬头看向乔笙时,眼底漾着滚烫的星河,就如今日窗外的夕阳一般,滚烫,热烈。
乔笙下意识地别过头,尴尬的开口道:“申先生一会儿还要忙,我就先不打扰了。”
乔笙抚着另一只手的腕子就要起身。
申景焕浅笑压着她的肩膀,俯身贴着乔笙的耳边小声开口道:“跟年纪大的人聊天无趣,乔小姐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
申景焕的神情人畜无害,乔笙竟不忍拒绝。
乔笙笑着说你这样八面玲珑的人,也竟然觉得应付人是件难事。
他一把把乔笙搂在怀里。
“你在身边陪着,显得有趣多了。”
申景焕不管说什么浑话都是一脸的正经,乔笙竟不知道他是在认真说还是在调戏。
跟着申景焕回到了会客室,对面的男人四十多岁,打量着乔笙,似乎想要在她的脸上探究出身份。
申景焕靠坐在椅子上,对着那男人开口道:“她不是外人,说什么不用避讳。”
乔笙刚才提出要走就是怕申景焕会有介意,但是显然他没有。
“申先生,现在我们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让盛家更猖狂下去,虽然有人能治盛文迟,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受了他的打压。”
申景焕闷笑。
“我今年二十七,往后商界的路还长,一切未知,盛家依旧有晚辈在这条路上,何勇的买卖是必要和盛家有冲突,这一次过去之后何家气焰嚣张,跟盛家一定与冲突,盛家也是生意人,能共赢是最好,但是一旦出现了争抢,那就不再是亲人,我等他们都斗得差不多了,再出去,不是更好。”
他表情淡淡的,只在最后一瞬泛起杀意,片刻消散。
乔笙听了心中不禁觉得这个男人可怕。
面前的男人也不禁大惊,他没想到申景焕有着这样的盘算,或许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在惋惜,可只有当事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申景焕在收敛申家和自己的锋芒。
这条路上他在让别人厮杀,他还年轻,等他真正出手的那一日,场上的敌人已经被肃清殆尽,那时候就是两人之间的决斗,他未必会输,小小年纪城府如此,哪里会败。
他的盘算早就胜过了他父亲,申景焕步步为营,乔笙惊愕,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
申景焕一只手在她腰间,侧着头贴在她耳边笑着问道:“我是不是特坏。”
乔笙怔住了,他的心思太深,卧薪尝胆,乔笙害怕哪天申景焕要设计害盛文迟,以盛文迟那样的暴脾气,许是十有八九会上套,乔笙心中暗暗捏了把冷汗说没有。
旁边的水开了,水壶兹拉兹拉地响,申景焕拿起水壶。
“这次尝尝我泡的。”
乔笙自以为自己能让A市的男人神魂颠倒,能让他们不惜牺牲自己和家族的利益,可事实并非如此,在利益面前喜欢不值一提,在利益面前就连喜欢也可以装出来,给了她错觉。
幸好她并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