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屏风后面绕过来时申景焕也没回来。
乔笙从房间里出来,申景焕就在隔壁那间房子里会客,乔笙听见里面的说话声,她就站在院子里。
“申先生要是再不争,您以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申景焕浅笑着问:“什么路?”
男人带着几分担忧的神色:“您出手救了盛文迟的女人,明摆着这中间您的心思暴露出来,中省的商界,原本三足鼎立的局面,在您出手救人的那一瞬,就被别人捏住了把柄,一个女人就能将您控制,老爷子在您身上飞了那么大的心血,哎。”
男人看来是和申景焕家里的关系很好,乔笙竟也听到了,那男人口中关于给申景焕铺路,申景焕从前虽然在商场上出类拔萃,但是想要在A市站稳脚跟还是需要些日子,这其中大抵也是有他父亲的用心良苦。
里面的男人接着开口:“申先生您这么多年在商场上不沾一点恶习气不也是为了没有软肋,防止别人趁虚而入吗,但是现在半路出来个女人,您可千万不能因为女人被断了往后的大好前程。”
乔笙透过窗户的角度正好看见申景焕的脸,他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我做事有分寸。”
乔笙这才听出眉目,申景焕需要人铺路的地方并非着商场,而是仕途。
她颇有几分震惊。
“可是现在盛文迟在商场上眼看着就要压您一头,他们盛家的老爷子虽然不复当年,但是现在岳丈何家生意越来越好,现在被他压着一头,申先生以后的买卖不就更难做了,盛家一手遮天,满中省就没人能治得了他们了。”
申景焕拿起手中的茶盏,闷笑。
“怎么没有,中省有一位可比他要狂,不管他背后靠的是谁,也都一样不把他放在眼里。”
申景焕说完,男人好像想到了是谁。
“是林···?”
申景焕点头。
乔笙靠在墙边的身子一震,申景焕的目光投向窗外,对着乔笙一笑:“乔小姐会沏茶吗?”
乔笙更觉得有几分尴尬,缓步走上前,点了点头。
她会沏茶,有时候盛文迟在半山别墅里处理公事,累了就喜欢喝茶,她意学得如何沏茶。
申景焕对面坐着的男人是生面孔,她没接触过,不过听着说起话来的样子,许是仕途中人,多半是站在申家这一边的,乔笙便不担心被人知道身份。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申景焕旁边的椅子,不过心中有些拘谨。
申景焕一只手搭在乔笙身后的椅背,有一一下地敲击着。
乔笙在他身边更加如坐针毡,申景焕心思缜密,刚才见她站在门口,或许怕她谈话,心中已经有了防备,她手里拿着开水,心不在焉的,偏颇的倒在自己手上。
“小心。”
申景焕眼疾手快,接住了一下,不过有几滴开水还是溅在手上,申景焕立刻握住。
拉着乔笙起身。
“没事。”
乔笙推脱地说摇头。
被溅到热水的地方已经红了,像是长得红疹子,申景焕笑着对着坐在对面的客人说让他稍等。
乔笙被他拉着回房间,申景焕把她安置在椅子上让她坐好,渐渐夕阳照进房间,映在申景焕的侧颜,他正在背对着乔笙找药。
乔笙探着头看他。
申景焕安安静静,脑海中出现的是第一眼见他,他把自己当成盛文迟送给他的礼物,许是那时候他知道盛文迟身边最多的是女人,在商界交易中也更喜欢将女人当作礼物来交换。
那天他故意伸手想要碰乔笙。
现在想想申景焕这样一个不近女色的人,或许在见到她之前,对别的女人都不曾有过什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