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铺就了一张宽大的毛毡,上面放了两个砚台,分别是墨色的磨锭和金色的磨锭,边上还有一沓各种样式的空春联。

宁咎还颇有意思地在边上立了一个幡,是他昨天特意定制的,上面书着几个大字“现写春联”,为了避免有些人有问价恐惧症他还在边上非常贴心地标注了价格,小幅二十,大幅三十。

毕竟是十二月,外面本就冷,加上今天又是卖字画,宁咎便直接让阎云舟穿了汉服,外面罩了他找人定做的锦缎披风。

墨发垂腰,矜持清贵,阎云舟不用任何言语,只单单是在那一坐便仿佛和这喧嚣的街市划出了一条无形的界限。

独一份的气质,独一份的容貌,小摊上根本没有出现宁咎担心的无人问津的情况,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人驻足,甚至不少人掏出了手机拍照,宁咎倒是也并未阻止,毕竟这事儿也拦不住。

“我来一份小的吧,对联的内容我自己百度了一个可以吗?”

两个逛街的小姑娘举着手机过来,阎云舟欣然点头:

“可以。”

宁咎就像是称职的小厮一样在一边开口:

“两位这边选纸,字是要黑色的还是金色的?”

“嗯,黑色的吧。”

没一会儿小姑娘便将手机放在了阎云舟的手边,宁咎研好了墨,红色的纸上笔走龙蛇,苍劲有力的笔体跃然纸上,兴来洒素壁,挥毫如流星。

哪怕是宁咎这早就看过那人写字时样子的人也不由得觉得网上那句话说的真对,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

他盯着那人毫无瑕疵的侧颜,若不是此刻置身在这喧嚣的街市中,他甚至会以为阎云舟笔下的不是什么春联,而是关乎社稷的奏折。

阎云舟书好之后点头和眼前两个小姑娘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