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秋冷出去的背影,一时间沉思了起来。
除了上课时间,秋冷几乎都和牧若延在一起,自习一起,学习小组一起,不止学生,老师们都习惯了。
偶尔看到他俩没在一起,还会问一句另一个人哪去了。
老师们不像学生,每天都和年级第一第二泡在一起,也没有小年轻门那么多心思,经常看到他俩在一起,自然而然就以为他们谈恋爱了。
但他们都很有“分寸”,既没有影响学习,也从来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老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八班的老师们有时候还开开他俩的玩笑,说秋冷是牧若延的小迷妹,左一声大神右一声牧老师的。
四月底的月考完,白迁和彭向晨的成绩又上升了不少,为了感谢秋冷每天给他们补课,家里给了钱让他们约着秋冷和同学一起出去玩放松一下。
本来他们是只打算喊喊老大的,但想想以前每次老大和牧若延吃去吃东西都带上他们,他们只好知恩图报的又叫上了大神。
因为是周末,大神又带上了他的弟弟,秋冷觉得自己一个女生必须带姐妹,就叫上了鱼听兰。
六人组拉了个群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找个农家乐去放肆的打麻将吃烧烤。
玩别的太累了,现在他们就只想瘫着。
主要是因为秋冷最近迷上了算牌的快乐,第一个拍板同意。
啊,麻将,多么美好的发明,多么奇妙的排列组合。
六个人,那就必定有两个人不能上场。
牧深首先排除了自己:“我烤东西吧。”
彭向晨也排除了自己:“我不爱玩,我给牧深打下手。”他小时候每年过年他都被老妈拉去和几个亲戚姨姨一起凑牌搭子,他妈每次都嫌弃他动不动就点炮,一边拦着他凑对,又要骂他,导致彭向晨对麻将实在喜欢不起来。
各人本来是随便坐的,但介于秋冷平时对牧若延的态度,大家觉得这俩坐一起就有种要出老千的感觉,虽然秋冷热衷于算牌却算的一塌糊涂,可牧若延这样的大神一看就做什么都是高手,万一他给秋冷喂牌呢。
于是作为就变成了秋冷和牧若延被隔开坐对家,鱼听兰和白迁坐对家。
麻神争霸赛第一届,正式开始。
一开始玩是秋冷嚷着要玩,最后结束的时候也是她先说不玩了的。
因为打到最后她觉得好累。
在座的另外三个人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十分轻松愉悦,只有她兴致勃勃的算牌,精疲力尽的一败涂地。
“为什么我只赢了一次?”她自认为算牌算的很精确!
“看见没老大!就说让你别赢第一把。”一边给牧深打下手烤肉,一边还时不时跑过来围观的彭向晨一拍大腿。
“……这又是什么道理?”鱼听兰没听明白。
“牌胡头把,千刀万剐,没听过吗?”白迁这把赢了把大的,吆五喝六跟另外三个人拿牌,“来啊一人八张!老大你还有牌吗?”
秋冷给完牌,看着自己手里硕果仅剩的一张扑克,觉得真是邪了门了。
难道她连竞技运动的神经都不配拥有吗?
白迁豪气干云的捏着一叠牌:“老大,要不要我借给你点?”
“我不要。”秋冷十分有骨气,“再来一把,我逆风翻盘给你们看。”
下一把打完,秋冷输了四张,不够了,从白迁那里借了二十张牌。
好的,这次她一定否极泰来!
然后下一把,下下一把……
最后连鱼听兰都看不下去了:“冷冷,要不我也借点牌给你吧?”
秋冷快哭了:“你们仨就可着我一个人赢啊?为什么你们都胡牌好几次了就我一次都没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