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棠憨憨地杵着,“我……”
花魁似有似无地朝她抛了个媚眼,老鸨热情地过来牵住楚含棠,“恭喜这位小公子啊。”
说完,老鸨也不顾她想要推却的动作,直接就把人带上了二楼,送到花魁面前,然后言笑晏晏离开了。
楚含棠挣扎着要走。
花魁走到她身边,语气可怜道:“奴家知小公子对奴家没兴趣,但是奴家今夜不想伺候他人,还望小公子帮奴家一个忙。”
刚刚抛绣球的时候,只有眼前这一位小公子看也不看高台,专心致志地吃着东西。
闻言,楚含棠便不挣扎了。
帮一帮也不是不可以,当积功德,她同意了,又说自己不能人道,此次来青楼只是凑热闹。
花魁震惊地扫了一眼她下面。
年纪轻轻的……
楚含棠随便她打量,“那花魁姑娘,你现在是要去哪儿?”
花魁道:“小公子你叫奴家芍药便可,我要去沐浴更衣。”
楚含棠舔了舔唇,问:“好的,芍药姐姐,待会儿回房间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带一只烧鸡和一只猪蹄?”
花魁嘴角一抽,“小公子你要烧鸡?猪蹄?”
*
楚含棠进了老鸨为她们准备的房间,香味四溢。
床榻前还有一层又一层纱幔,靠床边好像有一扇窗户,灌入冷风,将纱幔吹起来。
她撩起纱幔,走到床榻前。
只见不远处真有一扇窗,楚含棠素来怕冷,走过去想把窗户关上,刚关好就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花魁这么快就沐浴更衣完了?
“芍药姐姐?”
楚含棠见对方没说话,抬脚离开窗边,想撩开纱幔看对面,却不料经过床榻时被垂到地上的床帘绊了一脚,不小心摔进了床榻。
她暗道倒霉。
楚含棠抬起头便见悬在床榻前的纱幔被人缓缓地挑开,露出一张还有些薄红的俏脸,不是谢似淮是谁?
她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酒醒了啊。”
谢似淮走到床榻前。
他将绊倒楚含棠的床帘拿开后,手指仍搭在她脚踝上,“嗯,醒来便看到了你留在桌子上的纸条,说是来柔香阁看看那花魁。”
指尖轻压在系在脚腕的红绳。
楚含棠今日出门前只找得着平底鞋,长靴子不知扔哪儿了,其他的几乎都是女子的绣花鞋。
因此只要衣摆微微掀起,就能看到白皙的脚踝。
楚含棠不知谢似淮是如何得知她在这间房间的。
转念一想,只要给老鸨一些银子就能知道了,她又不问这个了,“嗯,我是跟柳公子一起来的。”
谢似淮温柔一笑,眼帘微抬起,“你不是说只是来看看花魁的么,为何还上了房间呢?”
楚含棠心一慌,“啊,我只是顺手帮个忙。”
“是么。”他忽道:“姐姐?”
她瞬间好像被人敲了一下,听到谢似淮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听起来蛊惑极了。
姐姐……
禁忌感拉满。
虽然说他今年二十,她今年十九,是按照过生日来计算年龄的,谢似淮比楚含棠大一岁,但突然听到他这一声姐姐,还是挺刺激的。
谢似淮眼睛微弯了下,轻笑,“你很喜欢叫她们姐姐啊。”
楚含棠不安地玩着手指头,“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她又道:“再说了,我是女子,跟那个芍药姐姐……花魁也发生不了什么的,我只是想在帮她忙的同时蹭一只烧鸡和猪蹄吃。”
花了一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