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知道楚渊的过去,他肯定不会去找楚渊的麻烦。

“那你现在想吃吗?”叶云洲很直白,想法也简单。

安慰的话没什么用,他也讲不来,既然那时候那么想吃,现在有条件了,干嘛不吃呢?

反正已然辟谷,不会有什么撑不撑的烦恼,就是一桌子菜全吃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是凡人的吃食带着浊气,但也不是什么问题,吃一颗丹药即可净去。

叶云洲不知道楚渊有没有钱,钱又够不够,在身上搜罗了一下,把腰间挂着的玉佩拽了下来,估摸着应该挺值钱,把玉佩给了楚渊:“这个应该能卖很多钱,我请你吃。”

楚渊没接过玉佩,反而直接把叶云洲的手捉住了。

叶云洲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以为不够,也没办法了:“我只有灵石……没有凡间的钱,这要是不够,那我也没钱了。”

楚渊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忽然笑了出来,一阵低沉的长笑。

叶云洲不知道他笑什么,以为楚渊是笑自己没钱,但没办法,他就是没有钱,只好被笑了。

换做之前,叶云洲不会容忍,但看在楚渊过往经历那么不顺的情况下,他还是忍下了。

头一次不是因为惧怕而忍耐。

楚渊笑完之后,抓着叶云洲拿着玉佩的手吻了吻,“用不着砸锅卖铁的,我准备了钱。”

然后,他把叶云洲手里的玉佩拿走了,“不过我准备的钱也不多,有点拮据,加上你这枚玉佩,刚好够一桌好菜。”

叶云洲的玉佩也不是凡品,是一整块的帝王绿,非常难得,怎么可能只够一桌好菜。

然而楚渊却没说,叶云洲也不知道,还以为真就只值这个价,心里还稍有点庆幸,觉得挺好,刚够。

楚渊牵了叶云洲的手,“我们去最大的酒楼,点一桌子好菜,慢慢的吃,好不好?”

叶云洲应了一声,被人牵走了。

忽然天空一声声巨响,原来是放了烟花,无数烟花在天空中绽放,把原本就明亮的街道照得更亮。

叶云洲的脸上映了点红光,他抬头看烟花,楚渊转头看他。

楚渊垂眸笑了笑,手握得紧了些。

这是他的,没人能从他手里夺走。

就连叶云洲自己都不行。

师尊,此后除我之外,切莫相信他人(剧情?肉渣,无插入)

江南的知府家中最近闹了鬼。

倒也巧,府上出现异样的时刻正是十五元宵之后,热闹喜庆的氛围还未完全褪去,府上便出了怪事。

先是夜晚格外寂静,接着是楚知府在书房的案几上瞧见了一条泛黄的白绫。

初时他不觉如何,毕竟距离那场不可言说的过去已经过了足足二十一年,他如今也五十多,到了知天命的时刻,早已放下忌惮,只觉是下人仆从不懂事,误放了东西,加上刚刚和其他官员应酬归来,醉眼朦胧间,走近桌旁,伸手抓了那白绫一看。

这才发觉不对,并不是他所想的衣裳或披风,而是一条白绫!

早已尘封的记忆又被揭开,他可太认得这东西了。

二十一年前那场为保家族地位的偷天换日之举又浮现眼前,为了让其他人更为信服,他舍了嫡妻嫡子,虽对聪慧的嫡子有些不舍,但最重要的仍旧是他自己。

楚知府从未后悔过。

然而距离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夜风寒凉,他四肢发冷,酒也醒了,立即松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到底见过大场面,楚知府并未大喊大叫,他见过风浪,弯得下腰舍得下脸,意识到发生什么后,他立即跪了下来,“阿英,是你回来了吗?”

他当即老泪纵横,看似愧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