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想,以后就不再是一个人孤独求生了。
3
分化热就像病毒,改造异能者的身体,赋予他们非人的特性。
一开始,只是像一场普通感冒,让人有点咳嗽畏寒。慢慢症状变得严重,分化者出现头晕呕吐,浑身乏力,肌肉酸痛,甚至出现昏迷休克的反应。
路人甲碰上了林义和朱觉守烧得最严重的时候。
朱觉守调侃道:“要不是我们都烧昏了,路哥可进不来商店。”
路人甲摸摸鼻子。他一开始其实是打算来偷东西的。
朱觉守是一个军校生,林义是他的教官,末世来临时他们正在野外训练,身上有弹药枪支。两人的枪法都很不错,才能在数轮争夺中守住服务区。
如果当时他们没发高烧,那么路人甲还没走到商店门口,就已经被枪指着脑袋了。
三人从服务区转移的那天,下着大雨。
路人甲在前排开车。朱觉守和林义坐在后排。
路人甲听着两个人说话,才知道他们是要去城市边缘和朋友会和。
准确的说,是朱觉守的朋友。
一开始林义反对,直到得知那人觉醒了很强的金属异能以后,才同意去见面。
多数时间,两人的聊天都是朱觉守描述着他的朋友,林义偶尔插话。
路人甲静静听着二人的互动。
过了一会儿,后排没了动静。路人甲查看后视镜,看见少年恬静乖巧的睡颜。
雨声打在车窗玻璃上,从四面八方笼罩了车内温暖干燥的小小空间。车辆隔绝出了一个封闭安全的世界。
路人甲说:“后排座下面有一张折叠毯。”
林义抬眼和后视镜里的路人甲对上眼神。
路人甲说:“给他披上,车里空调打得低。”
林义照做了。
路人甲又说:“后面的挡板拉开有一点吃的。”
林义拉开挡板,看见两封米花糖,他下意识地跟着路人甲的话撕开米花糖,咬了一口。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林义低下头,忍不住被逗笑了。
路人甲从后视镜看男人:“笑什么?”
林义说:“没什么。”
林义觉得挺好笑的,末世里居然还一直在意别人的冷热温饱。
真是一个无知的路人甲。
一个星期之后,林义向路人甲和朱觉守宣布弹药告急。
他们以后主要以冷兵器作战。
说得好听点是冷兵器,说得直白点就是拿着斧子棍棒往丧尸脑袋上招呼。
林义一斧头下去,刀刃嵌进丧尸的头颅,红红白白的脑浆迸溅出来。路人甲站在林义身后,看得脸色发白,朱觉守却面不改色。
林义同时训练两人使用斧头。朱觉守一个上午就学会了,一柄斧头抡得干脆利落,跟切菜似的。路人甲学了三天,斧头还是会嵌在骨头里拔不出来。
林义只好把路人甲的武器从斧头换成了小刀。
当天晚上,路人甲在车上睡觉,梦见自己手持小刀扎进丧尸头颅,小刀却卡在骨头里拔不出。林义告诉他拔不出来就从队伍滚蛋。
然后路人甲就醒过来了。
这个梦让他觉得压抑,甚至比梦到被丧尸生吞更加让他难受。
路人甲下车透气,正好碰上守夜的朱觉守。他盘腿坐在火边。
路人甲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能学得又快又好,想问问怎样才能在砍杀丧尸时无动于衷,还想问问自己能否留在队伍里,会不会被抛弃。
朱觉守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见是路人甲,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明亮得像黑夜里的小太阳。
朱觉守说:“路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