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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就这样照顾了两个人四天,后来男人也愿意吃路人甲喂的东西了。
第一天下午,路人甲把停在外面的车开进服务区,加满了油。后面他每天照顾两个病人之余,会花半小时坐在商店门口的车上听车载广播。
人们每天可以听到30分钟的政府广播,剩下的时段里广播都是杂音。
每天的广播都在鼓励大家努力活下去,告诉人们丧尸疫苗正在飞速研发。
第四天下午的时候,路人甲像往常一样坐在车里,准时收听政府广播。
这次他听了半个小时的杂音。
广播没了。
路人甲摸了摸兜,没摸到烟,想起最后一根烟已经在服务区门口抽完了。
政府也没了。
路人甲想,现在他是彻彻底底地孤立无援了。
这个时候,路人甲的车窗被敲了两下。他打开车门,看见虚弱的少年半倚在老头车边。
这是应该是少年分化热以来第一次下床走路。少年问他:“路哥,你要走了吗?”
哦,少年叫朱觉守,也知道他叫路人甲。
路人甲说:“不是要走,只是上车听一会儿广播。”
朱觉守靠在车边听了一会儿,问:“广播还没开始吗?”
路人甲摇摇头:“再也不会开始了。”
然后路人甲告诉朱觉守他还很虚弱,又把少年赶回了床上休息。
路人甲端着粥走进休息室时,男人已经醒了,朱觉守坐在男人身边和他讲话。两个人的状态看上去都好多了。
路人甲把碗递给男人,男人接过,手腕颤了颤,洒出一些米粥。他的状况比朱觉守更差。
朱觉守自然地主动接过碗,一勺一勺地喂给男人。
不同于前几天发高烧时的头脑混沌,今天的所有人都非常清醒。路人甲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两人。
有一种无言的沉默填满了房间。
路人甲走出休息室,到厨房盛了一点米粥,坐在锅边吃完了。
他的身体至今还没有任何分化异能的迹象。
虽然最初照顾两个人时,他并没有想太多,但是这里的确有充裕的物资,还有两个分化完毕的异能者。
他希望可以留下。
路人甲再次走进休息室,看见男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朱觉守盘腿坐在床上,两人十分放松地在说话,即使路人甲进门,也没有人表现出戒备。
他们在聊关于异能的事情。
路人甲想跟他们说话,但是关于异能他了解不多,只能站在旁边听他们聊天。
他们似乎对异能比较熟悉,谈起几个已经分化并且还有联系的熟人,有能够将四肢变成液态金属的,有能够操纵植物的。
听着听着,路人甲忍不住走神儿,他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分化,会分化出什么样的异能。
等到路人甲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谈话已经停止了,屋子里的两个人都看着他。
“路哥,你呢?”朱觉守问道。
“我还没有分化。”
两人听了以后,也没有说什么。
男人对路人甲说:“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我叫林义。”
说话的时候,男人因为体虚没有从沙发上站起来,放松地坐在沙发上,惯处上位者的气质也因此而显露。路人甲不太习惯面对这种高位者:“我叫路人甲。”
路人甲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虽然没有异能,但是我有一辆车,可以方便转移。”
林义用一种锐利的目光看向路人甲,像是在评估对方的价值。
林义与朱觉守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然后对路人甲绽开一个属于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