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不出话。
是?伤到了脊椎?还是?神经?
南晴的心猛地一沉,立刻顺着他的下颌往下摸,仔仔细细地检查。
大概是?因为有灌木丛做缓冲,骨头貌似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例如?手腕、手背,摸起来全都是?细小粗粝的伤口。黏腻潮湿的鲜血叠在一块,已经凝结成了厚重的血痂。
“……你手好冷,”南晴松了一口气,眼睛却?依然模糊,被他胡乱地用手臂蹭了蹭,“你等等,我找个东西给你包起来……”
山上高,气温低,天色已晚。空气中慢慢凝结着水汽,两?人身上的体温都在迅速地流失。
林间灌木簌簌作响。月亮拨开云层出来,皎洁的光芒照亮了大地。
南晴解开了自己的围巾,哆哆嗦嗦地给喻逐云套。
一直以来保持着沉默的青年?却?猛然反应过?来,立刻将?东西推了回去。
他的眉心蹙起,格外?吃力地说?:“你自己,戴,不要给我……”
“可?现在是?特殊情况,你身上太冷了,比我还需要这个!”南晴有点?着急地靠近了喻逐云,“实在不行的话我们靠近一点?取暖,我们……”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无限拉近,鼻尖到鼻尖,只剩下了十厘米。
南晴突然陷入了沉默。月色下,他看清了。
……喻逐云左耳的助听器不见了。
四周的空气凝滞,近乎死寂。南晴零碎焦急的话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明显且震惊的目光。
刹那间,喻逐云的心坠到了谷底。
他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了衣服,扔进冰天雪地里。浑身上下都冷得发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绝望感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