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同一个世界里。
“你、你走得太快啦,我还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呢,”
南晴依然有些喘,微哑的声音竟然带了些意外的甜,“喻逐云,你刚刚在美术教室吗?”
他小心翼翼地说:“是不小心把什么东西弄倒了,还是……画得不太顺利?”
十二月的寒风带来了一阵浅浅淡淡的香气。
喻逐云缓缓转过身,站在下面两层的台阶上,刚好可以与少年平视。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少年与少女并肩而立,笑得开朗而温柔时,他心底里竟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暴戾。
这简直毫无道理。他只能将这种情绪归结为对于小提琴的怨恨,以及对于南晴的迁怒。
喻逐云静默了好几秒:“嗯,画得不太顺利。”
南晴先是松了口气,很快又有些担忧:“没关系的,画画出现瓶颈期是很正常的事,我也有题目做不出来的时候。不要把自己困在原地,放松一下,过一段时间回过头想,问题很快就能迎刃而解了!”
喻逐云压了压心口微酸微麻的抽痛。时间能抚平一切吗?他倒是不这么觉得。伤口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合,反而会发炎溃烂,最终成为一块不停流脓的腐肉。
不过无所谓,腐肉麻痹无知觉,只要不去碰,就可以假装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