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多亏有你,这店铺焕然一新了,我腿脚不便,许多地方都顾不过来。”林乐一从兜里拿出一摞报纸裹着的东西,放到柜台里面,“这是你的工资,你就先拿着吧,下次什么时候能发出来我也不确定,你放心啊,老板不会让你喝西北风。”他在袁哥小卖部卖盲核和符咒小赚了一笔。
冯展诗匆忙把苗苗放下,跑过来把钱塞还给林乐一:“林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母女借宿你这儿已经很添麻烦了。”
林乐一把钱搁回她手里:“你以为你最初想投奔我,我在犹豫什么?这不是添双碗筷的事,我答应收留你,一定是做好了给你们讨生活的准备,姐,以后店铺就有劳你维护了。逃生路线记牢了吧,如果真遇上意外,就按机关,东西不如人命贵,只要人在什么都会有的。”
冯展诗皱着眉头接下报纸裹的一万块钱,紧紧攥了攥:“多谢了。我以后会还你。”
“嗨什么还不还的,说不定以后我发达了,你成元老员工了呢。”
趁他们交谈的工夫,梵塔在店里随便转转,发现库房里摆着一座半身打板模特,表面用长针固定着正红色的衣裳裁片,不同形状的布片上手工刺绣凤凰图案,针脚繁复细致,并缝制了大量的珍珠和闪片点缀。
似乎是一身尚未完工的新娘喜服。
“那是我给同桌做的婚服。”林乐一和冯展诗那边交代完,走进库房关上门,把打板模特从防尘罩里拉出来给梵塔观赏。
“同桌?你们才多大,哪至于结婚。”
“是啊,是我好朋友,从大山里来的。她说可能上完学还要回山里结婚,唉。她成绩挺好的,说不定能考上惠大。但我还是给她做了这身衣服,如果她用得上的话,我希望她至少是大山的新娘里最独一无二的。”
梵塔抬手触摸裁剪布片上细密的刺绣针脚,绝非临时起意,也不是临期赶工,一针一线将诚恳祝福都缝进凤凰图腾中,正如林乐一自己所说,他天生会爱人,只是没多少施展的机会。
“你居然还会做衣服。”
“人偶相关的我什么都会。祭司大人,我也给你做身衣服吧,我现在知道你们部落的着装风格了,异域、极繁主义、闪石和藤编元素、布料很少。”林乐一找出皮尺,绕到梵塔背后拉直量肩,量颈长,牵起梵塔的手带他平举量手臂,然后从腰后递出皮尺一端,双臂环绕腰际,记下一个数字。
他从量尺变为从背后搂着梵塔的腰,下巴搭在梵塔肩头,抿着唇无声地笑。
“傻笑什么,量完了吗?”
“量完了,确诊超模。”林乐一轻啄一下他的耳根,蜻蜓点水吻过便立刻分开,“我觉得好幸福,哥哥。”
梵塔还没说什么,店外忽然一阵喧闹,大清早就有酒鬼闹事,在店门外大嚷大叫,林乐一笑容消失,收起皮尺,拿起门后的铁长棍一脸冷肃走出库房,见一群人吵吵嚷嚷闯进大堂,冯展诗把贵重摆设护在身后,大声与他们据理力争。
为首的是位富二代公子哥,喝多了酒,在堂中大喊“林玄一给老子滚出来”。
原来是吴少爷,林乐一认出熟悉的面孔,把铁棍靠墙放住。
“三个月后斗偶大会,这是……邀帖。”吴少爷将一信封拍在柜台上,“木芙蓉连冠三场,已经没有上场机会了,我等你今年的新偶。”
他醉眼朦胧,看见从库房走出来的人影像极了故人,撑到柜台前仔细端详林乐一的脸,笑道:“我当是谁,玄一家的小瘸子,你长、长这么大了。叫你哥出来接帖。”
“长兄去世,现在灵偶林家由我当家。”林乐一将邀帖收进柜台,“邀帖我接下了,斗偶大会我会带新偶赴约,以林家的名义。”
吴少爷扯起嘴角,笑得勉强:“你在灵协会露脸的事